“这是天下十大神器,其刃下杀人无数,汇血成河,若聚之投炉,熔浆铸符,可召刃下阴魂,唤各朝各代精锐亡将,统率阴兵,掌符之人,可号令千万,平步天下。”秦峯沉了沉声音,“如今,大半神器已在司马懿手中,因为神器识主,且尚未聚全所有神器,已掌神器相互排异,幻力涌动,所召阴兵不为掌控,时隐时现,所以才引发了时空道标的异动。”
顾见怒斥道:“你明知司马懿等乃篡权夺位的蛇鼠之辈,难道甘愿与之为伍?”
秦峯冷笑道:“蛇鼠之辈又如何,那些都不过是失败之人的唾沫之词,我现在既然得到了司马懿的信任,那我必定会辅佐他聚齐神器,铸造阴符,以图天下帝位,到时候,他许诺于我的半壁江山,一国霸主之位自会兑现。”
顾见额上青筋暴起,喝道:“秦峯,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倒是你……”秦峯顿了顿,继续道:“若是贸然离开,司马懿必会起疑,我恐怕难保你的安全。”
顾见闻言陡然笑道:“死生无惧。”说罢,摔门而出。
只闻得身后秦峯的声音,“你一旦入了西蜀,那我们便是敌人,从此以后,刀枪剑影,莫怪无情。”
顾见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仰天长啸:“汝居虎狼之穴,安知不入虎狼之口?”言毕,便拂袖而去。
顾见回到所居之处,草草收拾了一番,将大衣和医经纳于布裹之中,又将曹操赏赐的一些金银购了一匹汗血宝马,缚以车棚,拿着曹操的通行令牌,日夜兼程,直奔陪都。
不久,东吴孙权上表曹操请其加尊九五,晋帝位。
曹操闭目卧于长榻之上,怒目道:“孙权,是越来越聪明了。”并严词予以拒绝。
曹操病情加重,在夜里觉得有些不舒服,第二天喝了粥之后浑身大汗淋漓,不曾休止,又忙饮了当归汤,方保住一丝气息,召曹植、司马懿、许诸等众将于内室,另遣史官一员笔录遗章。
“孤,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群雄皆灭,只有江东孙权,西蜀刘备未曾剿除,今孤病危,不能再与卿等共事,特将家事相托,孤,长子曹昂,早年不幸殁于宛城;华夫人所生曹冲,聪明过人,不幸夭亡;卞氏所生四子,丕、彰、植、熊,孤虽甚爱曹植,但他虚华俗丽,嗜酒放纵,因此不能立,曹彰勇而无谋,曹熊多病难保,惟曹丕,敦厚恭谨,可继我大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操言至情深,不禁掩袖拭泪,继续道:“吾在军中,持法是也。至于小忿怒,大过失,不当效也。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吾有头病,自先著帻。吾死之后,持大服如存时勿遗。百官当临殿中者,十五举音,葬毕便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葬于邺之西冈,上与西门豹祠相近,无藏金玉珠宝。在德彰府武城外,修疑冢七十二处,吾婢妾与伎人皆勤苦,使著铜雀台,善待之。于台堂上安六尺床,施繐帐,朝脯上脯糒之属,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辄向帐中作伎乐。汝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馀香可分与诸夫人,不命祭。诸舍中无所为,可学作组履卖也。吾历官所得绶,皆著藏中。吾馀衣裘,可别为一藏,不能者,兄弟可共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