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到绝音谷中,柔和的阳光,温柔的抚过大地。在阳光的映衬下,整个绝音谷显得朝气蓬勃,熠熠生辉。一群群不知名的鸟儿环绕着神树飞舞,清脆的鸟鸣声,悦耳动听。飘落的花瓣,仿佛带着灵性,追逐着飞舞的鸟儿们,嬉戏打闹。水中的鱼儿经过一夜的休息,又恢复了活力,三五成群的在水中追逐,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水底,好一副安静祥和的场景。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到每一户人家之中,唤醒了熟睡中的人们。屡屡的炊烟从各家各户升起,原本安静的街道上逐渐有人群汇集,商贩们也开始在街道上叫卖起来,忙碌的一天从此刻开始。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强大的灵力碰撞所发出的响声,使得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在凌府的大门口,此刻正有两对人马相对而立,彼此对峙着,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气氛很是紧张。
“凌耀,别给脸不要脸!你儿子凌起小小年纪,却心肠歹毒,打断了我儿子的腿不算,居然还用腐蚀草的汁液将我儿子弄得毁了容,我今天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说话的是站在大门左侧的一个青年男子,此人身穿深蓝色长袍,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体格健壮,轮廓分明,但是一双眼睛却满含戾气,汹涌的杀气萦绕全身。此刻,他正气势汹汹的用自己手中的长剑指着站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群身穿家丁服饰的下人。
这群家丁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3岁左右的幼童。孩子痛苦的蜷缩起身子,低低地哀嚎着,满脸是血,翻开的皮肉处还传来一股子皮肉腐烂的酸臭味。幼童的左脚也呈现出一道诡异的弧度,看样子应该是骨头受到了损伤,至于是否断裂,就不好说了。
“三弟,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闵儿,他还那么小!”说话的是守在担架旁的美貌妇人,妇人身姿窈窕,面容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却蓄满了泪水,眼含控诉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白衣男子。
“啊,好痛,好痛……”
听到这痛呼声,妇人连忙转过头去查看,看着在担架上不停哀嚎的自家儿子,妇人的内心痛如刀绞,忍不住的悲戚道:“我的闵儿,你……怎么…呜呜……呜呜……”说着说着美貌妇人就已经泣不成声。她平时是多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人,此刻满脸泪水妆容已花,却忘记拿起手中的罗帕擦拭自己不断涌出的泪水,只是睁着一双泪睛满含怜惜的望着自家的儿子,如此悲伤痛苦的模样让人觉得份外怜惜。
被人拿剑指着的正是站在大门右侧被唤作凌耀的男子,男子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身材略微偏瘦,皮肤白皙,容貌俊美却透出一丝病态。男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低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凌起,又看了眼对面满脸怒容的自家二哥凌辉,微微皱了皱眉,却是满含坚定地道:“二哥二嫂,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他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说着他搂着孩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儿子就这么躺在这里,你还想狡辩抵赖不成!”说着凌辉再次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朝着站在他对面的凌耀和凌起袭击而来,剑上灵力逼人,来势汹汹,满含杀意。
凌耀丝毫不敢怠慢,抱起自己的儿子快速的闪躲起来。
“二哥,你不能如此草率的就认定是我儿子的错!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不要冲动!”虽然躲闪及时,剑尖没有直接刺中两人,但是强烈的剑气依旧划破了凌耀的衣衫和肌肤,使得他的衣服上渗出了丝丝血迹。
看着凌耀的衣服逐渐被鲜血染成红色,一直被他用手护在怀中的凌起很是着急,冲着对他们不停挥剑的凌耀吼道:“二叔,你住手,你快住手!不要伤害我爹!”说着凌起的眼眶竟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听见凌起的呼喊声,凌辉的怒气更盛,手下的攻势也越加猛烈起来,招招直逼凌耀要害。凌耀既要顾着手中抱着的孩子,又要灵活躲避凌辉凶猛的攻势,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招招致命的打法也将凌耀逼的险象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