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联盟？”吴期随手丢开手机，口里重复了一遍，还有周莹，难怪她会说那样的话了。

但自己又能如何呢？

吴期的心好像被某种利器剜了出来，痛到感觉不到，但血液似乎在一点点流失，无力感慢慢加深。然后血液从伤口处喷涌出来，把他淹没，无法呼吸。

他没有哭，但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丧失了悲伤这个能力，只要这些不受控制的生理作用还在提醒着吴期。可能要等到再回去原来的生活里，看到吃饭时身边空的桌椅，睡觉时那再也不会亮灯的房间，那个平时嘘寒问暖的电话再不会响起，等等这一切有关的，才知道失去意味着什么。

“喂，那个谁，你在不在？说句话啊。”吴期试探着，想唤出林峡来。

没有反应，显得是在自言自语，用力地捏了捏鼻子，试图让自己干哑的嗓子变得舒服一点。

“你还在不在到底？吱一声可以吗？”吴期还是不甘心，如果住进自己身体里的是魔鬼，那他也不会畏惧了，反而想与他进行交易。哪怕是出卖灵魂，坠入深渊。

还是没得到回应，就算是对着深渊大喊，也会听到哪怕一点自己的回音啊。令人崩溃的寂静。

这种明显的无力感，深深地挫败了吴期的心。

也许还有一条路。吴期站在路口，看着人流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站在大雨中哭泣，摸去水痕，毅然转身，回刚才的地方。

“没人教过你吗？进来之前先敲门。你还回来干嘛？”古月荷皱着眉，脾气开始发作，现在她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了。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了，只要”

“停。看来你还是没认清自己的价值，见过有人这么提条件的吗？”

“你只需要说，同意，或者，滚蛋，就行了。”

“那我先同意一下吧，不然看上去你会后悔。不过先说好，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再考虑你的请求。”

“是必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