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架很厉害吗？”

“你知道？”

“看你那一幅拽到天上去了的样子，你不是还有个外号吗，叫什么小兽吗。”

“看来，我是够出名的，还以为没几个人认得我呢。”

“你喜欢那个，那个女孩啊。”

“怎么可能，她没有一点符合我心里的标准。”

“别急着否定，想清楚。”

两个人往校外走去，像忘年交的朋友一样聊着，丝毫看不出两人的关系很恶劣。

校门口是商铺与居民区混合的地带，当然，现在基本都改做商店或者小旅馆了，毕竟这也算是一块黄金地带了。从弯弯曲曲的小巷越往里面走，路上基本看不见人，打开的门户可能有牌桌，但大部分门是关上的。

吴期对这块地方并不熟悉，算起来只来过一次，就是那一次之后，自己就多了个外号，叫做小兽。这并不是什么褒义的，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就很简单，暗着嘲讽吴期像狼狗崽子，明里还要叫得好听。

“你知道打架什么最重要吗？”

“下手狠？”

“不是，是要不怕痛。”

“那你怕死吗？”

吴期本来狠狠地问了一句，想给自己提提胆，最后听到张志云的答案，自己都说不出话来。

张志云这个人，大概只有一米六几的个子，长相也不出众，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没人记得住的，加上长年一身黑色长衣长裤，要是不听别人说，都会以为他是学校请的杂工。但他在学校里很出名，不是因为他当了多大的官，而是他显得有威严，向来说一不二，也不怕得罪人，想什么就说什么，学生不喜欢，老师也不愿提起。之所以没被开除，大概是背后有什么关系吧。

吴期觉得自己跟他有仇，可以记一辈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