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阿牛的生日？”维迪斯沉默了片刻，感叹道：“时间真快，转眼这小家伙都十五岁了。”

“是啊！”费罗一步步地向维迪斯走去，在他的面前停下。

费罗笑了笑，扭头看向别处，感慨道：“那时候你还骑在我肩膀上，这一晃，你胡子比我都长了。”

“呵呵呵……”维迪斯摸了摸寸长的胡子道：“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理了。”

费罗笑道：“你这武器店忙里忙外的倒是辛苦，当初叫你留在军营你又死活不同意，真是自讨苦吃啊。”

维迪斯闻言笑了笑，低头看了看地面，娴熟的从怀里掏出香烟，手指上凭空出现火焰将其点燃，他的眼神很深邃，脸上刻满了饱经沧桑的痕迹，和他父亲一样。

他长出了口气，朦胧的烟雾随风飘散，像是一幕幕往事化作过眼云烟。

“生活，总归不尽人意嘛。”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随口说说。

“呵，你小子。”费罗笑着摇了摇头，又转移话题道：“阿牛这几天又添什么乱了？”

“唉！添的乱子可多了。”维迪斯长叹一口气，无奈的道：“这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不懂事，真拿他没办法。”

他日理万机，唯独收拾不了这个混小子。卡莫的口头禅就是“只有我爷爷收拾得了我”。

费罗一脸笑意，道：“但是这小子一直都机灵得很啊！”

维迪斯强颜欢笑，心里却是嘀咕：机灵，见鬼的机灵吧，要不是有你惯着，看我不吊他起来打。

费罗是看着儿子长大的，自然猜得到儿子心里面在嘀咕着什么。他拍了拍维迪斯的肩头，打趣道：“维迪斯啊，你真以为你儿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啊？”

“难道不是？”维迪斯脱口就出，旋即反应过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父亲，轻声问道：“有何高见？”

“其实并非如此，小家伙心里面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方式有些没对罢了。”费罗摇了摇头，话里饱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