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的声音很轻,但是侏儒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动不了了!他的徒弟的修为何时到了如此的地步。在他心目中,就算自己受再重的伤,也不是王佑可以任意拿捏的。
此刻的他感受到了恐惧,他不清楚自己的徒弟要做什么!
所以他摆出了一张笑脸。不过他笑得很难看。无论是多么英俊的人,在被将近削去半张脸后堆叠起来的笑容都不会太美观。
破碎的嘴唇、外翻的眼珠、躺着血液的皱纹……
这样拼凑起来的笑容何止难看!
王佑笑着皱起了眉头,淡淡地抛出一句:“真恶心。”
侏儒的笑容凝固了,然后缓缓散去,像是一口绿色的痰滚落在轻盈的尘土中。
王佑蹲下身子,不知道从何处掏出来一把蓝色的匕首。
“二师父啊,”他就像老友叙旧一般对着侏儒说话,“我可是好久没见过您师弟,我的三师父了呢!”
侏儒外翻的眼球一阵剧烈的收缩。
“其实你和大师父不说,不声张,我也清楚,三师父已经,呵呵……”
“因为,是我用这把匕首在青木殿里杀了他。”
侏儒的面容开始积凑起来,就像是痛苦中积蓄着愤怒,青色的脓水不停地流下,顺着破裂又干瘪的皮肤。
“刀尖挑破他的喉咙只用了两息,然后他就再也听不到我青木殿外风吹竹叶的声音了!”
“那可是他最爱的景儿啊!”
“为什么,为什么?”侏儒歇斯底里的大叫,“竹心他最疼爱的就是你啊,你如何下得去手!”
“为什么?哈哈,我恨,我恨我的江山凭什么要听你们颐气指使!不要说你们,就算是青灵山,在将来,也要跪伏在我大明的王权下!”
王佑像是突然魔怔了一般,换上了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过得面具,不过他收敛的很快,转身间,又是那副笑脸,虽然这幅笑脸在侏儒看来是如此的危险。
“也许三师父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王佑声音突然温柔起来,软的像蜜糖一般,“他最疼爱的徒弟会在那杯茶里下了一剂凝神修士都抵御不了的毒药,呵呵。”
他的声音像是流淌着悔恨,不过瞬息间冷漠又重新降临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