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晴了,夕阳透出光亮,天边被染得好像一锅绛红的糖浆。
姜逝正躺在铺满石子的山坡上。
一个翻身,尖锐的石子将他唤醒,姜逝睁开眼,已看不到雨滴落下,浑身潮湿冰冷,一个机灵,姜逝坐起来寻找费尽力气才解开法术的孤雀。
孤雀就斜着插在碎石中,姜逝站起来,后背传来刺痛,伸手向背上摸去,衣服还不太破烂,只是衣服印出的血水让他知道后背破得不轻。
姜逝拔出孤雀向赵公城望去,战斗已经结束,城内一片焦黑,有烟火升起。
微风吹过。
水珠由发间划到鼻翼。
“阿嚏”
姜逝揉了揉鼻子,白色的发丝让姜逝怔了一下,向头上抓去,看着满把沾着泥土草叶的银丝让姜逝明白过来。
“这是?少白头?”
姜逝没有回赵公城,他得找个可以洗澡吃饭的地方。
姜逝迎着夕阳奔向西方。
月光爬上他的头顶,在流动得发尖之上跳舞。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姜逝修炼了丈天剑决半个月,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真几把操蛋。”
姜逝念叨着任薇的口头禅打算回赵公城看看。满头得银发已经用黑豆膏染黑了,白的头发他很不习惯。
流水般的牛车,驴车拉着石块木材重新堆积着新的城镇。踩着被车轮压敦实的土路姜逝走进城去。
道路两旁已经野草漫地。
吃饭的地方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新的酒楼已经做起了生意,四壁有微微破损的地方,楼牌只是用毛笔写的大字,同福楼。
姜逝要了壶茶,然后向小二打听情况。
他只知道战斗结束两天后凌烟阁就带人赔偿城内的损失,其他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姜逝喜欢坐在窗子旁边,因为这样他能看到窗外人们走动,忙碌。一缕飞絮飘进姜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