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旦灯亮了，就会有什么东西，再也挽回不了一般。

所以，在灯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僵硬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对方染满鲜血的手臂。

那一刻他明明有无数种方法杀了对方，刀刃只要轻轻换一个角度，柳知陌就绝对没有回手的余地。

可是他却落荒而逃，心中居然是震惊，我，怎么会真的想杀了她。

任务失败，他被召回。

面对的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看着柳泽对着他阴冷的样子，马钢心中有一些错位感，难道这个人的心思，已经阴沉到如此地步了吗？

而这样一个浑身都是阴暗的人，居然会被上面接纳？

最重要的是，杀死柳知陌的任务指令，就是由对方发出的。

不说自己的感情，光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马钢也看的出，对方要做的事情是对整个国家有利的。

往常对于这样的人，上面都是十分支持，甚至会暗中帮助。怎么到了柳知陌和李钰这里，会如此被抵触呢？

有问题，就会有怀疑，就会想要探知真相。

一方面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错付，给了一个对国家有危害的人。

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他的组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接纳像柳泽这样的人。

虽然在这里想要探听到什么东西，很难。但他的权限却足以做到这些。

马钢躺在床上，耳朵里插着提前准备好的蓝牙耳机。

“陈老，您说柳泽的话可信吗？”

“证据很充足，我们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经历不起那样的重创。”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查到，柳知陌做了任何出格的事情，反倒是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