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弹进入自己心脏的前零点几几秒，柳知陌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一点点抽离，而身体朝着地上倒下。

柳知陌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地盯着对面柳泽的身体，她要知道，知道她的敌人到底是谁，知道到底是谁，伤了这么多她爱的人。

她的朋友，她的爱人，她的孩子，还有她自己。

而且就算在这一刻，明明遇到了这么多的突发事故，可是柳知陌的大脑却格外清晰。她需要看到，随着世界稳定，那个宿命中的敌人，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和她不一样，对方似乎是真的被驱除出境的，不过一瞬，灵魂扭曲，对方就已经被剥离，并且丢出了世界之外。

如果不是柳知陌一直紧盯着柳泽的身体，可能她都会错过。

而在离这里不远处，祁泽军站在旁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倒在地上的柳知陌和李钰，看着呆站在旁边，发不出声音的柳可儿。

看着飘在空中的柳知陌，看着柳知陌看向他露出微笑，嘴唇微动。

结束了整个事情，祁泽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习唇语，他不想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任何人，祁泽军知道，或许他所有想要知道的，都在柳知陌最后留下的这句话里。

等到学习了唇语之后，他终于知道了柳知陌最后说的是什么。

“蒂伽0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