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为阴,双数时辰为阴,再算上阴路,开启了你的属性。”柴子洋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你不够强大,用不好这属性,小心被反噬。”
张麟乐捡钺的手微微一颤。
“难道你不觉得心想事成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柴子洋轻笑一声。
张麟乐缓慢地拾起他的钺,心里隐隐对自己的属性有了一个答案。
所谓的他的本命属性水,并不是字面上理解的水,而是代表一切阴面之物。
天干地支、八卦阴阳、九宫用神皆有阴阳之分。适逢阴时阴地,他的水属性就会开启。
可惜的是,张麟乐根本控制不住属性,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潜意识,这样的属性反倒给自己带来了致命的危险。
“我觉得很可怕。”张麟乐答道。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
话音落下的片刻,柴子洋手里的鞭子就丢了出去,鞭头缠上了屋外偷袭人的手。
张麟乐在几乎在同一时刻感觉到了,只是柴子洋出手更快。
刀疤男被黑鞭卷了进来,狗吃屎地趴到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把手|枪。
“你是什么货色?敢动玄机会的人?”柴子洋收回鞭子之际,顺便把地上的□□扫开了。
张麟乐发现鞭子的刀尖没有展开,因此那个刀疤男的手完好无损,只是这人被突然地卷进来硬摔在地上,胳膊脱臼了。
刀疤男捂住胳膊,呻|吟了几声,怒道:“你们玄机会的另外一个成员在我们手上,识相点就不要和我们对着干。”
“谁?”张麟乐心里一惊。
“青龙韩瑞。”
“哦,那又怎样?”柴子洋只是笑笑。
张麟乐对柴子洋的态度捉摸不透,插话问道:“你要做什么?”
刀疤男说:“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再也不管这档子事,我们不仅放人,还给两位好处。”
柴子洋偏头,眼神有些妖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慢腾腾地吐了一个烟圈。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在会龙庄内,而是会龙庄侧面的一棵金丝楠木树旁。
居然和他们进入的方法完全不同。几人花了数秒来思考这阴阳转换的处境,依然不得其解。
华夏是玄学大国,能造出这等神奇的景象转换,也并非痴人说梦,玄冥观借会龙庄的地气藏在山里,也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既然想不清楚,几人也就不打算再费脑筋了,刚徒步走到会龙庄的正面,就有人在车里招呼他们。
“三位大师,请上车吧,我送你们去机场。”开车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亮了亮手里三本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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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麟乐在老虎四脚腾空之前已经做了预判,他就地一滚,将其中一支钺飞了出去。
老虎看到有银闪闪的东西袭来,烦躁地挥舞着爪子,刚好碰上了钺的刀锋。
老虎狂叫一声扑倒在地,随着老虎一并落下的,还有一只血淋淋的钺。老虎的右爪被削断了一大半,不过还连着皮儿,血像开了闸的水管不停地向外喷。
张麟乐捏紧了手里唯一的一把钺,老虎痛得乱嚎,叫声震耳欲聋,连庙宇都在颤抖。剧烈的疼痛也激发了野兽的怒意,它转头看向张麟乐,眼里的瞳仁竖成了一条线,散发着浓浓的杀意,恨不得将这个人连咬带撕,拍成粉渣。
张麟乐也警惕地看着老虎,抬起了手里唯一一只钺,做好了同老虎殊死一搏的准备。一人一虎互相用眼神做着试探,张麟乐突发奇想:这个畜生会不会使诈?
跛脚老虎再次扑向张麟乐,强烈的预感制止住了张麟乐出手的冲动。
果然,老虎留了力,跳到一半便改变了进攻的路线,如果刚才张麟乐贸然出手,那兵刃绝对会错过老虎。
张麟乐看着老虎嚎叫着发了狂般扑向自己,野兽的牙尖与摄人的瞳孔近在眼前,速度极快,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但那短短的一秒钟又被他分割成了无数帧。
再等等,不要急,再等等!一定要找到最好的攻击位置。
一直挨到双方相距不足一米时,张麟乐才发动了反击,将刀刃投掷过去。
本来张麟乐冲着老虎的脖子下刀,但鸳鸯钺抛出去后,老虎防卫性地低头,鸳鸯钺没能割开野兽的气管,却击中了老虎的一只眼睛。
“背!”张麟乐丢出唯一的一只鸳鸯钺后准备逃开,而野兽的攻击在力量与速度上明显优于人类,哪怕受了伤,依旧雄风不减,朝张麟乐一掌拍去。
老虎的掌力可以拍断一头水牛的腰骨。张麟乐闪躲不及,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满鼻都是血腥与野兽的骚味,就在张麟乐决定不要命的抡起拳头,准备鸡蛋碰石头时,突感前方夹杂了一股凌冽的厉风向他逼来。
“还有其他人?”
张麟乐看到一条黑色的长鞭向他扫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朝老虎袭去。
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迅速绕上了老虎的脖子。
鞭子被人一紧,老虎便一下侧翻倒地。
张麟乐睁大了眼睛,握鞭子的人是武松吗?力气这么大,把老虎都掀翻了?随即,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是一条刺鞭,锋锐的刀尖密密麻麻地倒栽在鞭子上,像鞭子的鳞片,一旦使用者用鞭子发动进攻时,刀片便全部竖了起来。
刚才套住脖子那一下,数十只刀片已经插入了老虎的颈子,隔断了它的颈动脉,像一个没有头盔的血滴子。
老虎挣扎了几下便睁眼不动了。大量的血从脖子淌了出来,浸湿了青砖地面,流入砖头想接的缝隙,顺着一块接一块的缝隙,流到了大门前站着的男人脚下。
屋外清冷的月牙与削尖的佛塔成了持鞭人的背景。
一个清瘦阴柔的男人如杀神般踱步而至,他的手一抬,鞭子便如吐着信子的蛇,灵巧地从烂泥般的老虎脖子绕退,回到了自家主人的手里。
这个看似单薄的男人轮廓很深,眼眸像画了眼线般特别有神,带着几分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