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古尔甲的娇宠,古尔敦从小就为人狂妄,目中无人。
到达黄旗堡后,他根本不听别人的意见,对蜿蜒人的忠告一律回以轻蔑的眼神,气得几个蜿蜒老将,把头盔都摔瘪了。
“这简直就是胡闹!”荣庆边说边摇头。
“我绝不会拿弟兄的生命开玩笑!”巴图指天发誓,“要去也行,他自己打头阵!”
“兵贵神速,兵书上说作战讲究出其不意!”几乎没做任何准备,古尔敦就振振有辞地要求骑兵出击。
那些蜿蜒武将基本都是大老粗,面对这个理论一套一套的文武全才竟无力反驳。
“蜿蜒族都这么胆小吗?怪不得地盘越来越少!”面对大家的迟疑,古尔敦刻薄地说。
鉴于他的特殊身份,众人全都敢怒不敢言。
甚至刚从相柳口中死里逃生的慕阿青,在对他的计划提出质疑时,古尔敦也毫不客气。
“我的手下没人知道逃跑是什么滋味!”古尔敦说,“如果先前我见过那怪物,那么就没现在这档子事了!”
气得慕阿青脸都绿了。
结果,在乱世砬子山,相柳只是远远的刚一露面,古尔敦吓得用颤抖的声音问身边的人,“不说是长虫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就是我先前见过的!”慕阿青回敬到。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古尔敦实在没脸掉头就跑。
最后,要不是荣庆出手相救,恐怕他连活着回圣鸦堡的机会都没有。但他手下的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大部分葬身相柳腹中。
古尔敦的失利,让舒禄果和古尔甲双双遭受重击。苏勒大人也不停的自责当时没阻拦大公子。
大族长叹了口气说:“谁也不能怪,当时你提醒了,是我没当回事,没成想世上真有这种怪物!”。
为了表示歉意,苏勒大人当即命令冷金树挑选精兵悍将,在赫侗的统领下再赴蜿蜒河为古尔敦报仇。
赫侗的队伍出城后,苏勒一个人来到望江楼。
其实最近一年,苏勒可谓是喜事连连,几个月前刚刚过完五十大寿,随后又风风光光地将北疆最富有部落的千金迎娶进门,羡煞周围人。
圣鸦城的百姓将那桩婚事戏称为“金枪戳金蛋”,刻薄鬼则说成“金枪戳肉蛋”。
大家纷纷称赞纳喇家族的崛起速度,却全然忘了先前对纳喇大少爷的揶揄。
苏勒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纳喇清文,小儿子纳喇玉文。两个儿子相差一岁,都生得一表人才。
显赫的家世,俊秀的相貌,自然让哥俩成为圣鸦城百姓关注的焦点,哥俩随便的举手投足,也能够引发众人的无限联想与猜测。尤其是哥俩小时候,更是人见人爱。
但随着两位公子慢慢长大,苏勒渐渐感到了异常。
异性相吸是宇宙间的永恒定律。
这从小孩儿身上就能够体现出来。所以,差不多所有家庭,都是女儿和爸爸亲,儿子同妈妈亲,这是一种天性,绝非刻意伪装。
但清文不同,在哥俩小时候,苏勒家总是分成两派。清文同两位姐姐和阿玛一伙,玉文自己和额娘一伙。为此,玉文从小就常常管阿哥叫叛徒。
开始苏勒并没觉得奇怪,只当是父子情深胜过母子。但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长到十几岁后,两个孩子开始结交家庭之外的朋友。在圣鸦堡里,几大家族有不少同龄孩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玉文陆续交了很多朋友,有男孩,也有女孩,还有住在圣鸦堡外的贵族孩子。有时,初见漂亮的女孩儿,玉文会变得害羞,为此没少被大人取笑。
而清文则不同,他所交往的朋友,清一色的都是男孩,而且他更喜欢同那些长得壮的男孩一块儿玩,虽然他自己生得文文静静。而每过一段时间后,那些孩子都不再和他玩。
“他不知道磕碜!”那些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