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立即闪身避过,退到一旁,他此时才发现,蹋顿手中的武器并非是枪,而是马槊。马槊,是重型骑兵武器,较之长枪更长也更重!能使此兵器者,非力大无穷者不可用!
赵云不敢冒进,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攻击蹋顿,可蹋顿却是招招力大势沉,饶是赵云善于化劲,也不禁有些手心发麻。
蹋顿又是一槊刺来,赵云闪身避过,挺枪再度刺上。蹋顿却马槊撤回横压,反手绞住了长枪。赵云奋力回抽,不料蹋顿力大无穷,竟回抽不得。营寨中的公孙宝月焦急不已,可是他与蹋顿战在一起,她手中空有弓箭却不敢射。
赵云是趁乱突围而入,铜镜反射阳光也只能起一时作用,眼下赵云偷袭失败,再不回撤就危险了!赵云眼见随他冲出骑兵,一开始渐渐被蹋顿的骑兵反杀,心中焦急。
赵云再度用力,仍是回抽不得,忽然想起当日在界桥,鞠义的寒冰枪法,当下双掌一错,搓动手中长枪。长枪随即受力急速钻动,蹋顿心中惊异,不禁在那四溅的火花中松开双手,赵云得以抽回长枪,当即调转马头,冲阵而回。
蹋顿还待再追,早已立于营寨之上的公孙宝月当即搭弓射箭,一射便是连珠三箭。蹋顿见箭矢射来,挥槊荡开,又见一箭飞来,赶忙侧身避过,却不料立即来了第三箭,直向他面门射来。
只见蹋顿当场被射翻于马下,躺在一旁的乌尔苏大惊,赶忙爬了过去,却只看见蹋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蹋顿,甚至不敢将他翻过身来,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忽然,蹋顿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怒目盯着寨子上的公孙宝月。嘴中还咬着她方才射来的羽箭,方才第三箭射来,他避无可避,竟张开嘴,生生将箭头咬住。蹋顿吐掉了羽箭,嘴角兀自还流着血,饶是他天生神力,此刻也是牙根生疼。
赵云此时早已趁机冲开蹋顿的重重奇兵,与楼班的骑兵汇合,赵云立即下令撤退,众人再次利用背后铜镜,成功脱离蹋顿骑兵的纠缠,成功撤回寨中。
蹋顿虽怒火中烧,但看看已将日落西山的太阳,也是无可奈何,下令道:“撤!”
赵云、公孙宝月等人听得外面再度鸣金收兵,不禁松了口气,他们又活过了一个下午!
赵云看着跑来的公孙宝月,公孙宝月的俏脸早已方才的火箭熏得漆黑,此刻见到赵云,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在熏黑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泪痕,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赵云笑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比公孙宝月的脸还要黑,这一笑,只露出那一口白牙,只听他有些虚弱地道:“宝月,我好饿!”
公孙宝月擦了擦她那花猫一样的脸,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吃东西!”
楼班和难楼见战斗又一次结束,兴奋地来到赵云身边,公孙宝月却不待他们说话,抢先道:“赵将军饿了,可有吃的?”
难楼慌忙答道:“有!有、有!有有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