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严艺指着身后的诸般障碍物,向赵云和李荣介绍比赛规则。
“这一轮比的是马术,考验马的技巧、速度和跳跃性,更重要的是人马合一。场地上依次有水沟、矮墙、横木还有箭枝。双方要跨过这些障碍后,捡起地上的箭枝,率先到达终点生死线,将箭投入箭壶者为胜。”
李荣看了看比赛场地,哑然失笑,本来横木的高度依次分别为五尺、七尺和一丈共三类十二组。可严艺将横木障碍设置了三遍,共三十六组障碍,并且这三遍是一模一样的。要知道,李荣最擅长的就是跨横木,并且熟知这跨横木的规律,即使赵云在水沟、矮墙等方面远超自己,李荣也有足够的时间在跨横木的项目中超过赵云。
李荣看看严艺,又看了看赵云,满脸令人发毛的笑容。
赵云牵着马去往场地起点,在经过夏至身边时,夏至轻轻咳嗽了一声。轻轻地道:“屯长,严队长和李队长中午吃饭的时候密谋在赛场上动了手脚,待会的比赛只怕有陷阱啊,望屯长大人切切担心!”
赵云心中一紧,但面上并无任何异样,只是淡淡的点头,告知夏至他已听到,旁人却看不出二人有过丝毫交谈。须知,夏至在白马义从中,地位是极低的,一旦被人发现他通风报信,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早已从公孙宝月那讨教了白马义从赛马规则,又何尝不知现在的比赛场地与平常不同,极为地有利于李荣。赵云轻抚这白马,道“兄弟,待会儿可全都靠你了!”,忽然一道灵光自赵云脑海闪过!
“不对,李荣方才看见场地的时候,分明也有些惊异之色。那么他们动的手脚就不是这里!”
李荣与赵云各就各位,严艺道:“双方就位,预备……”
赵云忽然大喊一声:“慢着!”
众人皆感奇怪。
只见赵云跃下马来,直直地看着场外的公孙宝月。众人也纷纷循着赵云的眼神看去,顿时公孙宝月成了全场的焦点。
公孙宝月虽平时如男子一般,出入军营,性格上也不似寻常女子那般避讳男女之嫌。但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是窘迫至极。
但转念一想,赵云这样看着自己,定然是有困难,当下也顾不上窘迫,跳入场内,来到赵云身边。场下顿时各种议论声四起。
公孙宝月也顾不得许多了,问道:“赵将军,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云道:“大小姐,属下的马被人动了手脚!”
公孙宝月大惊:“是谁干的?马儿怎样了?”话一问出口,公孙宝月就觉得废话,会对赵云的马动手脚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赵云此时寻求自己,看来也是无可奈何了。毕竟此刻能够帮他的除了自己,也没别人了。
赵云道:“马儿无大碍,只是下了些迷药,但是今天的这场比赛是参加不了了!”
公孙宝月看着马儿,却是四蹄在微微打颤。现在不细看并不能看出异样,但如果待会儿让它下场比赛,必然会不支倒地,赵云也会因此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