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不但要对付野人，还要抵抗鬼影森林之外袭来的异鬼，同样的誓词，御林铁卫从未歌颂，而守夜人只有在最后将誓词念完才肯定闭上眼睛，如果世人多想想，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差别”

“真的有异鬼吗？”琼恩看着叔叔疑问。

摇摇头，班扬史塔克回道：“我执行任务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但是”

“但是几年前威玛罗伊斯爵士的死，和他的那一支搜寻野人小队的失踪连残骸都没能找到，这件事情一直迷雾重重，很多人都在猜疑，史塔克大人你觉得是异鬼做的还是野人做的？”

盯着杰德，班扬有些疑惑“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守夜人也没有你眼中的那么严于律己，很多人只要给些几枚金币，就会张嘴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杰德的话说的不错，也只有像班扬这样的人才会死命认为遵守黑城堡的规矩才是守夜人应该执行的命令。

“相对的，琼恩，其实你有过一次机会接触威玛罗伊斯爵士的那一支小队唯一的逃生者，尽管他背弃了守夜人的誓言，但他是我们认为唯一一个见过异鬼而且活着回来的人，可惜你的父亲认定了他是丢掉守夜人荣誉的逃犯，最终将他在你和你弟弟布兰的眼前斩首示众，记得吗？”

“是他”琼恩看着杰德，“我怎么知道的？对吗？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殿下，你为何这么肯定那是异鬼做的？”

杰德摊摊手“我只是根据以往你们和野人交手的事情做出的分析，野人虽然吃人，但不会啃骨头和衣服，没有遗留的残骸再加上那个逃兵的话，很显而易见的结论。”

琼恩辩解道“那或许是他胡言乱语，很多人都这样，为了逃避找的借口。”

“那么你告诉我，当你马上就要死了，会有勇气去寻找一个借口来逃避死亡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杰德看着沉思的班扬继续说道：“另外守夜人的誓词不是说什么破晓时分的光线吗百年来可有人看见，如果总司令稍微用用脑子，野人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说不定异鬼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要我说的难听一点，或许守夜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所谓誓言与职位的封闭。”

“您贵为王子，当然可以这样说，怎么会理解他们的难处？”琼恩对于杰德诋毁守夜人有些气不过。

“如果要牵扯地位的话，那么我想问一下，真如誓言中所说的不娶妻，不生子，他们都愿意吗？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吧!而且我听说守夜人常常逛那些地方不给钱，最后还要撸走姑娘们。”

脸色尴尬的班扬摆手“可他们终究是罪犯，就是这副德行，所以犯下的错误需要他们偿还。”

“你说的不错”杰德辩解“可如果您只是将他们作为罪犯对待，那么您认为未来他们成为守夜人能像您一样衷心吗”

不，他们不会，这一点班扬比谁都清楚。

“就像您的侄子，在别人眼中是私生子，而在您眼中是个好孩子”发现琼恩有些低垂的双眸，杰德继续“别介意，这世上很多人都是私生子，我和你一样。”

“只不过我运气比你好，活在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