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李贵华也找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来。
“不过兄弟,你也不必气馁,内侍也有内侍的好处,最主要的就是能够获悉魔罗宗里的许多隐秘,还有行事也方便。”李贵华沉默了半晌,突然又说道。
“李兄,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尽管说。”战晨算是看出来了,他恐怕有求于己。
李贵华呵呵一笑道:“战兄果然是聪明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只见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块白玉令牌来,交给战晨说道:“战兄,这个你先拿着。”
战晨接过令牌看了看,问道:“李兄,这令牌为何物?”
“这块令牌乃我正道盟的信物,持有这块令牌,就相当正道盟的弟子了。”
“那你为何将它给我?”
“兄弟,这就是我要求你的地方了,你如今加入了内侍,就有经常探听到魔罗宗机密的机会,还能经常下山,而我想离开这圣女峰,到山下去传递消息却颇有不便,所以希望兄弟你可以充当我与山下的联系人。”
“你是想让我做你正道盟的细作?”
李贵华咬牙说道,“是的!我们之所以肯将如此大的秘密说给你听,就是看重你是个有识之士!”
“你就不怕我拒绝你,甚至揭发你们吗?”战晨沉吟道。
“呵呵,我不怕,正道想要复兴,就要求我们必须要冒一定的风险,反正如果东窗事发,死的只有我一个!”李贵华紧紧地盯着他。
战晨有所动容了,还在犹豫。
李贵华又劝道:“兄弟,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可以将我们在魔罗城中设置的联络点告诉你,你可以去那里多了解了解,就会对我们正道盟有更深的了解。”
战晨默默地想到:“从那李贵华的眼神来看,他应该对我还算真诚的,而且我收了他的礼物,也应该报恩才对。退一万步讲,我突逢变故,来到这魔罗宗,人生地不熟,也需要找一个庇护的力量,将来要重新与宗派取得联系,恐怕也得依靠这个正道盟。”
想到这儿,他主意已定,便说道:“那好吧,我与魔宗也不是一条心,将来必反他们。”
“哈哈哈,好!战兄果然深明事理,我就把我们在魔罗城的据点告诉你吧,那就是在一家名为庆丰绸布庄的商店,你到里面,只要拿出这块令牌来,就自然会有人接待你。”
“好!”
“那战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送走李贵华之后,战晨就赶紧将房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了黄友树的乾坤袋来,眼中充满了兴奋。
{}无弹窗不一会儿,殷媚如就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下上来了,来到了大厅内,刘满福则与一众管事分列两旁,低首恭候着。
殷媚如径直来到了正中的大椅上,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斜睨了刘满福一眼说道:“刘主管,听说你把我的一笔灵药给弄丢了?”
刘满福早己满头大汗,走到殷媚如跟前说道:“圣女大人,我也只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殷媚如冷笑了一声,说到:“我是什么人?整个圣女峰的一草一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况且你们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我自然是知道了。”
刘满福解释道:“那全都是战晨等四人恣意妄为,才致使您的元石招致贼人的劫掠!”
殷媚如看了队伍中的战晨一眼,见他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正经模样,嘴角不由微微上翘,又起了戏弄之心,叫到:“战晨,你出来说说情况。”
战晨冷冷地看了刘满福一眼,便上前朝殷媚如拱手行了一礼,将黄友树如何受骗,他们如何受到包围,黄友树如何死于假药农之手,他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全过程都细细说了一遍,当然这些故事是半真半假的。
但他叙述的全过程,都能做到神色自若,让瞧不出半点破绽来。
他最终说道:“圣女,先前刘主管曾经吩咐过,要我们下了山全听黄领队的吩咐行事,我们四人一路上也是照做着,当接到那笔可疑的买卖之时,王恩还再三提醒他当心,叵耐黄领队却怎么也不肯听从,才酿成此次大祸的。”
一旁的刘满福听到战晨竟然这么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来,冲着殷媚如就说道:“圣女大人,战晨这是诬赖,我最了解黄友树了!战晨,看我不杀了你!”说罢竟抬起手来就要动手。
“好了,刘主管,到底是你在问话,还是我在问话?还不站到一边去!”殷媚如当场就喝止了他。
刘满福无奈,只得收手。
殷媚如又问道:“王恩、李贵华还有周永顺,你们说是这样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走上前,一齐说道:“战晨说的句句属实,望圣女大人明察!”
“战晨、李贵华,你们可曾看清他们的样貌?”
战晨愣了一下,一边的李贵华却抢先答道:“回圣女,那些人都将自己的真面目遮掩,我们看不分明,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叫做‘吕兴’的小武师的样子。”
殷媚如听了他们的陈述之后,站起身来,说道:“那就好,待会儿你下去将他的画像画出来,我们好追踪这批贼人,让他们后悔与我们魔罗宗为敌!”
她顿了顿又说道“看来事情已经明白了,是黄友树失职不查,才导致了灵药的损失。”
“圣女,不可只听他们四人的言论!”刘满福在下面叫到。
殷媚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那刘主管,你可有证据吗?”
“这——”刘满福一时语塞。
“哼,说起来这次灵药遭劫,主要责任也要算你一份,是你任人唯亲,失察失算,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笔灵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刘满福,看来这个主管你已经不适合再做了,不过念你这几年劳苦功高,我就从轻发落,你离开圣女峰到其他峰头再另谋职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