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勾扬恶已经来到他们跟前,蒋少白急忙放开那人,低头朝勾扬恶询问:“勾大长老,这人没有向您下跪,该如何处置?”
“哼,这种刁民,按律该严惩不贷,人就交给你了,看着办吧,我可没时间理这些俗事!”勾扬恶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说道。
“是!”蒋少白答竟面露喜色,转身冲着那人邪魅地一笑。
“圣使饶命!圣使饶命!”那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哼!求饶已经晚啦!天鬼大人定下的律法,谁也不敢违抗!你就受死吧!”蒋少白一面冲他狠狠说到,一面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样奇怪的法器。
那件法器外表就像一枚葫芦一般,但通体暗红犹如鲜血,上面还刻有一些灵纹,显得诡异可怖,而他的另一边手已经掐在那人咽喉之上,一用力就陷入脖子里,抠出五个血洞来,那人当即毙命。
接下来,蒋少白嘿嘿一笑,打开了那葫芦的盖子,将其凑到死者伤口之前,往其中输送了一股真气,令人惊悚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那葫芦中传来一股吸力,将死者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伤口中抽离,转入它肚子中,眼见得那死者干瘪下来,最终只剩下一副皮囊,双眼暴突,嘴巴大张,惨状无比。
战晨的瞳孔一缩,当即问道:“那葫芦究竟是什么东西?”
公羊拜邪没有注意到战晨脸上的变化,此时他也盯着蒋少白手上,只不过眼中充满了羡慕,喃喃道:“那东西叫血葫芦,可是难得的魔器,宗里只有少数弟子才有资格被赐予,有了它不仅采血的速度成倍提升,还能炼化人血,去除杂质,剩下最精华的部分……”
此时,战晨己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早已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马上杀死蒋少白。
他的反常终于被公羊拜邪给发现了,问道:“战兄,你是怎么啦?”
这句语仿佛一盆冷水当头冲下,一下子将战晨浇醒,使他重新意识到了自己应当扮演的角色,于是他马上将错就错,对着公羊拜邪激动地说道:“这血葫芦当真威力无敌,想必我当上厉鬼门弟子后一定就会被赐予吧,我想来就激动!”
公羊拜邪也羡慕地看着他说道:“是啊战兄,一进厉鬼门就得到勾大长老的举荐,小弟真羡慕你啊!”
“我们走吧!队伍已经远了。”战晨连忙找借口催促道。
“哈哈,瞧我们关顾着说话。”
于是二人又紧紧跟上队伍,出了城,朝着厉鬼门的所在地进发。接着他们又路过了好几座厉鬼门所控制城池,类似的人间惨剧一次又一次上演着。
这一幕幕无不深深地刺激着战晨,使他陷入了沉思,这里的人当真如生活在地狱之中,随时都有被魔宗夺去性命的威胁。
或着说,魔门就当他们是那待宰的猪羊,随时为自己提供血食,魔国内一条命,甚至不如一根草!
“我必须发挥自己的力量,协助正道门派铲除这些魔门!”战晨心中的使命感更强了。
正在此时,就听身边的公羊拜邪激动地叫到:“战师兄,你快看,那就是我们的宗派厉鬼门!”
{}无弹窗果然,过了不久,唐家镇这一败,终究还是传入了廖无道耳中,他当即发布了召回令,要求勾扬恶带着所有人速速回厉鬼门,澄清事情始末。
于是,勾扬恶不得不带上所有的人,提早回宗,留下这空空的营寨,至此唐家镇的危机暂时就算是被解除了。
且说,战晨随着厉鬼门一众走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了后燕国和罗刹国的边境。
在这些日子里,战晨也已经和公羊拜邪混熟了,二人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一对朋友。
此时二人在队伍后边,公羊拜邪对着战晨说道:“战兄,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只要翻过了这座山,就是我罗刹国的庆风城。”
“哦?这庆风城可与我们后燕国的城市有何不同?”
“呵呵,战兄,我也说不上,这就要靠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了。”公羊拜邪神秘地说道。
正在说话间,一座城市已经遥遥出现在山脚下,战晨连忙仔细地一看。乍看之下,却发现这城市与自己印象中后燕国的城市并无二致,眼中反倒闪过疑惑之色。
却被一旁的公羊拜邪给看到了,却对他笑道:“战兄,看起来你把吃惊啊,其实你不必有太多怀疑,单就世俗来说,我们魔门控制的城市与正道门派控制的世俗并无不同,硬要说出什么区别的话,那还要你进城以后才能体会到,呵呵。”
“哦?”这确实吊起了战晨的胃口。
带着这个悬念,战晨很快就来到了庆风城之前,却有几个只有武徒修为的厉鬼门弟子正在守卫城门,拦住想入城的人,而那些人不得不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交到那守卫手中。
战晨不由得问身边的公羊拜邪:“公羊兄,站在城门口的那几个弟子都是我们宗派的吗?”
“不错,都是我们宗派的外门弟子。”
“哦,金象宗弟子却没有如此被派到城门口收入城费。”
“哈哈,战兄,这就是我们魔门和你们正道门派的一大不同之处了。正道门派多隐藏在名山大川之中,通过所谓的国家来管理世俗,间接收集各类修炼资源。”
“而我们魔门不同,一个宗派就直接管理一大片区域的所有城池,城中的守卫、治安和收取的赋税,全部是由我们自己说得算!”
“哦?那不是想定多少,就定多少?”
“不错!全凭我们宗主高兴。”
“那么如果有人付不起呢?”
“呵呵,付不起的人自然只有沦为我们的血奴了。”说道这儿公羊拜邪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血奴?”战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公羊拜邪耐心地给他解释:“所谓血奴就是每天要给我们魔修提供精血的一批人,虽然我们养着,但最终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