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何原因,反正两人最后是各自神伤互相告别离开了。
回到宿舍,慕瑶还是没有回来。安阳忽然想起,前世初遇的那一天正是今天。她记得她问过骆清绝周六为什么也上课?骆清绝好像说只是下午上了课,很重要的必修课,老师是个很有名的博士生。
那今天下午不是就能看见骆清绝了?
安阳心里犹如倒了各种调料瓶,五味杂陈,融成一股难忍的苦涩。她来到枫林,观赏的人集中在前区,她找到前世她在的后区,人数疏疏朗朗,却不见骆清绝,应该是还没来,安阳决定守枫待骆神。
不多时,她果然就看见了身着白衣的骆清绝…和慕瑶。两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慕瑶还时不时咯咯的笑着,而骆清绝看着慕瑶的眼神充满关切。白衣飘飘,似一对璧人。
安阳心头一颤,有尖细的冰冻的针刺了进来,疼痛渐渐漫开,随着血液传递,还未传到四肢就被冻住了,每一个细胞好像都被冻死了,她感觉好冷、好疼。眼前蒙了层水雾,看不清他们的神态。
猜测和亲眼所见的杀伤力真的很不一样,这种痛是直击心脏的那种,气势汹汹却束手无措、无法躲藏,只能伤痕累累。
安阳好不容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发现慕瑶已经不见了。是回去了吧?她也该回去了。回头再看骆清绝一眼,一眼可万年,一眼欲诀别。以后还是躲着点吧,人家互相有意,怎能苦苦纠缠?却错过了骆清绝沉思着,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却一言不发。
“安安,你回来了。”路芸来开门笑得勉强。
“嗯,小瑶也回来了吧。”安阳走进来,尽量语气平和。
“是啊,刚回来。”
“小瑶,快如实招来。你和骆神是什么关系?”小金鱼不知她们尴尬的关系,笑着逼问。
慕瑶看了眼安阳,眼珠溜溜的转,笑得狡黠:“我是骆清绝除他父母外最在乎的人,我们认识了很多年,青梅竹马。他一直照顾我,虽然他不说,我也知道。没办法,谁让本姑娘绝色倾城呢!”
“他,他有亲人?”安阳记得,骆清绝明明说他没有家的,怎么又有父母了?难道骆清绝在骗她?
“是啊!他父母也特别喜欢我呢。”慕瑶一脸真诚。
安阳垂着眼,脸色苍白,勉强道:“这样啊,那…恭喜你了。”
“安安,要不然咱俩出去走走吧?”路芸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慕瑶的道谢。
“出去怎么不叫上我们?”慕瑶看向路芸。
路芸闻言瞪了慕瑶一眼,她就不信慕瑶没看出来安阳喜欢骆神,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有意思吗?转过头笑着问安阳:“好不好?”
安阳自然明白路芸这是为她好,怕她看到慕瑶伤心,她也不愿拂了路芸的好意,于是点点头。
“去天台吧。”路芸建议,以前每次她心情不好时,边城就带她去天台,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把心里的烦闷倾诉出来,就开心了。
“嗯。”
凉风习习,直吹得发丝乱飞。安阳把耳畔的碎发捋到耳朵后,就听到路芸飘渺的有些虚无的声音:
“安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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