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也记起了这件事,他的脸染上了几分绯红,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我没有忘记。”
云之寒驾着马带着宇文天离开了战场,他驭马的能力不错,不一会儿之后他就带着宇文天回到了营地。原本荒凉的营地现在因为余姣姣的整改而焕然一新了,不知道从哪儿被绑来了的大夫正在晒草药,他一看到云之寒马背上的血人的时候,他立马跑过来把人带去了一个空而干净的病房里了。
云之寒转身就想回到战场上,却守卫余姣姣。只是他刚走几步,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样转身走了回来。他看着虚弱憔悴的宇文天,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其实一直很讨厌你。”
宇文天身上的伤口正在消毒,他痛的两眼泡满了泪水。当他听到云之寒的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抬头,用两双软乎乎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云之寒并没有被宇文天这仿佛小动物一样可怜又无助的眼神打动。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宇文天,然后冷冷的说道:“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讨厌你。”
宇文天张了张嘴,反问:“为什么?”
“你耽误了她。”
宇文天瞬间明白云之寒在说谁,他急的反问:“什么意思?”
“你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你应该清楚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云之寒嘴角上挂着几分讽刺,他冷傲的说道:“她是这样聪明绝绝的人,却被你禁锢在皇宫里面。她有着根本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的才学,你却自私的让她像一个寻常女子一样去相夫教子;她分明有着壮丽的梦想,你却让她活如一潭死水。”
“我、我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想封她做皇后,然后让她永远陪着你是不是?”云之寒的眼里满满的冷色,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恶毒的说道:“如果你这么做——这么自私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将会永远失去她。”
“我……”
“你好自为之!”云之寒说罢,然后就大步离开了帐篷。
宇文天呆呆的躺在床上,他伸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轴卷。他展开了轴卷,尤其在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泪如雨下了。
“我真自私。”
宇文天自责起来了,他伸手擦了擦泪水,然后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涂掉了明黄色的圣旨上的“皇后”两字。他做着事情的时候手不住的在颤抖,好像这不是在改字,而是在用刀子刮他的心一样,让他浑身嗷嗷发痛。
“我不能这么自私。”
宇文天双眼又含满了泪水,他哭哭啼啼的看着新修的圣旨,然后悲伤而开心的笑了笑。他想,姣姣一定会更喜欢这个新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