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祁连丰趴在院外雪地上,看着自己溅的雪花飞舞,落得的一身泥泞,晃晃微晕的脑袋,不由想到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干了什么?”
众人看着轻笑不已。
此时二楼,拓拔云声嘶力竭的喊叫着,身上汗水混合着泪水打湿身上的衣物,浸湿身下厚厚的兽皮制成的棉盖毡毯,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粘在通红的脸庞之上,眉毛拧成疙瘩,急促而又焦急的喘息着,一声比一声高昂,双头紧紧攥住早已湿透的棉盖,脑中一片空白。
“哇哇!”“哇!”
随着一声嘹亮的叫声响起,楼上与院内的众人,不由浑身一轻,嘴角漏出无声的笑容。
但是,女子的分娩声还在哀嚎。
一名老妇从窗口弹出头来说道:“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连山盛顿时大惊失色,部落可是罕有双生子出生,不由心中很是焦急。
这时,祁连丰也没有了嬉闹之心,一身泥泞的站在连山盛身旁,轻声安慰他,。
“巫公,巫公!”连山盛神色着急的对身旁喊道,却久久没有回答,连山盛望去,身旁早已没有了巫祝那道苍老的身影。
只见,巫祝此时正站在门口,神色凝重的望向东方,目光炯炯,偶尔有神光在其中闪烁,身形挺拔,腰杆笔直,再不见曾经的老态。
顿时,连山盛有些愣神,因为他从未见到过巫公的这般神态,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不敢打扰,只能转移目光,紧紧盯住木楼,注意二楼的一举一动。
莫名的气息流转,渐渐在群山中汇聚,凶禽猛兽的怒吼声打破了曾经的寂静,在苍莽的山脉中此起彼伏。
天空响起晴天霹雳,一阵更盛一阵的冬雷,响裂这天地间,积雪下的微小万物复苏,青草探出嫩芽,树木抽出新枝,生命轮转,泽被苍生。
随后,二楼那凄惨的痛嚎渐渐低沉,直到消失不见。
蹬蹬蹬!
随着一阵下楼声响起,只见一名老妇,左右臂弯处各抱着一名用柔软兽皮包裹的婴儿,出现在一楼,连山盛连同众人急忙迎了过去。
少顷,连山盛从老妇怀中,小心的接过其中一个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婴儿,刚想去抱另一个的时候,却发现被祁连丰抢先一步,抱在了怀里,更是阿青阿青的逗弄起来。
顿时,连山盛脸色一黑,却无可奈何。
两个婴儿,被放在族人专门准备的摇篮之中,连山盛看着在摇篮中的稚嫩婴儿,肌肤粉雕玉琢的,红扑扑的脸蛋,皱成一团,像个小老头一般,在哪里闭着眼睛哇哇大哭,一声比一声还要嘹亮。
“左边的那个是老大,右边的那个要小上几刻钟。”老妇说道。
只见右边的孩子与旁边的那个相比,身形较为羸弱,哭声相比之下较小,呼吸轻而无力,约有五六公斤,唯一令人惊奇的是,眉心处有一道两条紫色纹路交织奇妙纹路,透露出一种神秘与华贵,正安静的躺在摇篮之中。
而左边个孩童,身体则要强壮许多,天庭饱满,多重三四公斤,粗壮的小手小腿乱动不停,还时不时糊在自己弟弟的脸上,哭声燥人。
不知何时,巫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摇篮面前,目光紧盯右边的那个孩子,眉心皱在一起。
突然,把右手伸到嘴边,斜嘴一咬,一道伤口出现在大拇指处,伸手在右边幼儿眉心处一抹,一道像朱砂般猩红印记,遮住了那道紫色神纹。
侧头,再看向左方,眉心更是拧成一个疙瘩,却再也没有了动作。
连山盛在一旁看见,急忙想要询问,却被身旁的祁连丰紧紧的拉抱住身子,捂住嘴唇,不让其言说。
连山盛看着拉住自己的祁连丰,嘴巴呜咽着,他万万没有想到祁连丰竟然有如此实力,自己在他手中好似玩物一般,挣不开祁连丰的束缚,毫无反击之力。
祁连丰看着挣扎乱动的连山盛,无声的摇了摇头,便松手放开他。
连山盛神情一怔,忽然放松下来,他相信巫公,更相信自己的兄弟,他们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此时,只见众人急忙拥挤而来,站在摇篮四周,好似没有看见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这时,巫祝已经消失在门外,看着屋内的热闹,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