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为了重回后位,所承诺的代价不可谓不优厚,看得出来也是有着最后一搏的觉悟,可惜的是路小娄并不动心,相反,他更加想摆脱这种后宫尔虞我诈的狗血麻烦了。
“让本官再考虑一段时日吧。”路小娄捂着头把胡须男给打发了,这郭尚两家家主是被同一个门缝夹了脑子吗,都派了什么奇葩人才来谈,希望张家能派个像样点的人。
“在下张自得,明州人士,见过路相。”穿着玄色长袍,浑身透着诗书儒雅气息的男子不卑不屈的行了一礼道:“此行族老特意让在下带话,若以后有幸当面结识路相,一定会好好款待,以尽地主之谊。”
张家啊,似乎的确有过遥遥的一面之缘,想当初渡海返还回到汴京时,数十辆大车插着“张”字前挤后追的将街道右侧给堵住了,一夜暴富,不过如此。
“那本官在此就先行谢过了。”
路小娄随即咳嗽了一声,缓下面孔问道:“不知尔等前来,是否也是为后位之事?”
“是,也不是。”
然后,张自得便把自己能说的都一口气交代了,按他的意思就是,现在郭氏隐隐有伺机重新上位的苗头,但张氏和尚氏在后宫忍气吞声这么久,好不容易熬到郭氏倒台的时日,怎可能让其如愿,所以希望路小娄能站在张尚两家这边,或者中立旁观。
路小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缝淡淡问了一句:“不知足下如今在哪儿高就,任职何处?”
张自得闻言,差点没噎住气,刚刚还在聊正事呢,怎么突然就转到问私事来了,想想自己年岁比路小娄最少大十载,却还没对方一半体面,心里不由得也有些郁闷。
“回路相,在下只是个普通读书人,以圣贤大道为尊,行儒法经纶为本,所言权贵职位,非吾所求。”
路小娄有点郁闷,我就问你一下就职情况,你t跟我谈人生理想,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吗?
“如今大宋当是用才之际,我看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如趁此时做番事业,还等枯叶殘烛之年空惆怅?”
路小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让张自得听了想打人,论岁数,我都能当你叔伯辈了,反而要被你教训些大道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争名夺利,不如执书育人,修三生三世福,造千秋万世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