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近半月的时日,包拯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苏州境内,鉴于其赫赫威名,收到消息的苏州那些旧党早就做好了准备,撤了各自庭院里的锦衣玉食,填补上万里分号的各处账本亏漏,还有那些焦躁的商贾,能安抚都尽量安抚妥当。
然后,一伙老臣就躲在了某处宅院紧闭房门商议着。
“路大米没等到,却等来包希仁这么个灾星,这可如何是好。”
“兵来将阻,水来土埋,未有实罪还怕他不成!”
张放这时候耸了耸肩,站起抱拳道:“诸位,还请听我一言。”
“张公有话直讲便是。”
“诸位,有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可曾想过这包希仁这次来,并非为我等,而是为这苏州。”
“为苏州?”一个岁数颇大的老汉疑惑道:“若不是冲我等,何须派这包希仁来?”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张放自然没有把这句话当面吐露出来,咳嗽了声接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也有此意。”
“不过依我看,对于官家而言,这苏州的惊变才是更加令人在意的。”张放笑道:“宽阔结实的官道、熙攘的苏州城、没有了匪患的后顾之忧、成群的商贾拥挤在大街小巷,与汴京同比,何等壮哉。相信那位也是在意这点,才会让路大米留在汴京,而派包希仁来的意愿。”
“可那些早已等的不耐烦的商贾已然有些厌烦,若知晓了路大米人还在汴京遥遥无归,那岂不是……”
张放举手打断,露出不符寻常和蔼的腹黑笑容道:“那岂不是更好,路大米走了,就让这个包希仁背锅,若是弄成了,我等也不需再受催促之劳苦,若是弄砸了……”
“弄砸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