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送马,按照路小娄的话说,就是把马暂时放在马圈一样,等婚事成了,马不就带着老婆一起回来了吗。岂不美哉?
咳嗯,不过眼下还不能回复答应,毕竟快过年了,苏州各个工作岗位的工人也差不多放下手头事情准备过冬了,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皇帝老板临行前交代的练兵啊、关注赵志冲公主的日常作息啊、万里商号的运营发展啊等等的。
“咕咕——”路小娄端起桌上温热的美人醉大灌了几口后,搁下酒碗对坐在对面的柳三变和耐赛尔道:“今日无事,不醉不归。”
柳三变看路小娄又要倒酒,连忙拦住道:“大米兄这是什么话,商号无主事之人,若出了急事又作何解?”
“找圣上去!”路小娄打了个酒嗝,清醒了三分发觉说的有些过分了,改口接道:“找那些在汴京朝堂兴风作浪的变法之人去,与吾无关。”
一看自己一个人拦不住,柳三变对一声不吭的耐赛尔道:“你也来拦着点啊。”
“我、我想回家。”说完,耐赛尔也端起自己的酒碗,将里面的酒水一口喝干。
“砰!”
路小娄猛地一拍桌子,提着盛满酒液的酒碗把劝酒的柳三变推开,起身坐到耐赛尔身边道:“回家,那有何难?等年过完,吾就让人开船带你回去。”
“真的?”耐赛尔一听路小娄说能送自己回家,激动地眼睛都泛起了泪光,“大米先生所言可当真?”
喝完酒碗中的酒液,路小娄笑道:“怎的不当真?吾乃……”
好吧,虽然不雅,但路小娄此时的确是醉的一塌糊涂了,宛如回到了后世狂欢时喝的“红牛加白酒”一般烂醉。
柳三变无奈了,路小娄这样明显就是在耍赖,明明之前说代为看管商号三天,谁知三天之后又三天,三天之后又三天,整整过去了二十天了还在无所事事。手底下一大堆在岗笔吏账房最近都在吵着要回家过年,还有那些赚够过年买年货钱的农民工,唉,所以说,年关难过啊。
仰望窗外,柳三变看着外面纷纷扬的雪片,端着酒碗的手莫名抖了起来:“汴京的雪也开始下了吗?”
而远在开封的一干君臣都很罕见的各自喝着各自的茶,各自玩各自的飞行棋,今年年关算是印象中久违的舒服年。变法派的很多切实做法的确是对大宋的体系稳定很有建树,百姓支持的呼声高了,又没了旧党跟佞臣的阻挠,经常受赵皇帝口头嘉奖跟少许赏赐也是常态了,嗯,如果没有其中一些恶心人的臣子摇旗又在宣传“景佑盛世”,恐怕大宋会更多一些和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