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受到莫大侮辱的路小娄随即“呵呵”一笑道:“君子固穷,志却不短。”
“区区穷酸画师能有什么志向。”杜芸鄙夷了一番后,顺手又耍了耍手上的长剑,挑衅道:“如何?”
“三尺青锋,十步杀人。”路小娄顿了顿接道:“好剑。”
“谁让你看剑了。”杜芸直接把剑戳进树身,咬着银牙语气不善道:“我是让你看我这番武艺,我已经想好了,等嫁给了那什么什么‘大米’后,我就找个机会去边军投效。”
宋代女子参军,好像唐代有个公主是如了愿来着,不过最多的用途还是那方面吧……
甩甩头,路小娄把脑海浮现出的那个带颜色的念头急忙丢开了,嗯,还是先想办法把面前这女人的“参军梦”给掐个半死不活再说吧。
“先不提是否有人会许女子参军,就你这模样……”路小娄用扇子拍了拍手心道:“怕到时候会惹出不少麻烦来。”
“我夫君是枢密使。”
路小娄一惊,呵,闹了半天说嫁人原来是打得这种主意吗。
“大宋国泰民安,便是入了军营,怕也难有立功日。”
“我夫君是枢密使。”杜芸一副理所当然道:“到时候,哪里打仗哪里不打仗在官家面前都是我夫君说了算,立功更是指日可待。”
坑了个……夫的,这婚事要真成了,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吾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路小娄把扇子收进袖管,从怀里拿出折叠准备好的画纸道:“吾要开画了,还请稍作配合才是。”
一听要干正事了,杜芸连忙收起剑道:“要我如何配合?”
“舞剑。”
“啊?”杜芸再三确认没听错后,便开始正儿八经的舞起剑来,路小娄掏出粗制的“封建”铅笔对其一顿比划后,开始了素描。
不远处的张放、周养心,还有心中忐忑的杜老汉,三人一边观望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清茶。
也不知等了多久,三人看到红衣的杜芸停下了舞剑的姿势、路小娄也收起了画作,然后……两人相互动起了手来。
“你这穷酸,我舞了半天剑,而你只画了张脸!”杜芸将剑猛刺道:“欺我女流之辈否?”
险之又险的躲过一记直刺,双目圆睁的路小娄呵斥道:“你疯了!真敢杀人!”
急忙赶过来的周养心一看,吓得差点就眼前一黑,吼道:“还不快来人,给本官拿下这个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