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忘得掉,那沁入心底的心动?
怎能放得开,那刻入灵魂的深情?
可是,再难忘,也终究要忘,再难放,也终究要放。
握不住的执念,再贪恋也终究是梦?
眼角落下一滴泪,南宫月用力攥了攥手,而后猛地掀开帘,狠狠将绣衣丢出窗外,看着它在风沙中消散,悲痛终于决堤。
那是她亲手编织的希望,也由她亲手毁去。
此生此世,她与他,终归别离。
忍下心底的万般悲痛,南宫月咬住唇,缓缓放下红绸。
既是无缘,那便莫再想念。
“咯噔”
马车忽然一个急停,震下了凤冠上的红绸,南宫月拧了拧眉,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侧耳去听马车外的动静。
{}无弹窗南宫烈心口紧了紧,却也无法再多说,沉眸向身后招了招手,便有礼妆侍女步入,细致的为南宫月化红妆。
南宫月静坐于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其描妆整衣,神情冷冷淡淡的,看不出半分喜气,这般模样可愁坏了礼妆侍女。
“公主,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要高高兴兴才是”
南宫月轻轻敛起眸,瞥了眼那侍女,红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垂下眸,微微一点头,“好”
大红的喜衣飘扬,精致的红妆明耀。
南宫月噙着清芒缓缓步出楼阁,金色凤簪熠熠闪烁,晃乱了视线,礼妆侍女忙上前,扶着南宫月行入祖祠。
北疆的习俗是,女子出嫁前要先来祖祠祭祖,以求先祖祝福。
南宫月敛着美眸,由侍女扶入祖祠,跪在早已准备好的软垫上,认认真真行了嫁礼,而后起身,一步一步踏出皇城。
浮沙吹过红衣,卷起烈烈清寒。
南宫月没有回头,就这样步出皇城,踏上迎亲的喜车。
喜帘缓缓落下,掩下了万般情愫。
马车起步,一点一点逐渐驶离皇城,长长的迎亲路马蹄声声,明明是喜庆的队伍,却莫名的透出几分落寞。
皇城上,南宫烈微微凝着眸,默默注视着迎亲队伍走远,冷厉的眉眼沉下几分晦暗,此番相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但愿小月万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