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为她烈火焚身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再没有了机会,那个少女在他心底埋了一粒情种,只会为她生根发芽。
时隔三年,他仍旧安好,而她还能陪在他身边,便足够了。
哪怕,只是义妹。
半个时辰后,赫连珹终于收笔,望着纸上的人像,唇角微微扬起,显然对画作极为满意。
小心的吹干宣纸上的墨迹,赫连珹随意转头,目光落在一旁早已冷掉的药碗上,蹙了蹙眉,伸手拿起药碗。
他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所以对这一碗药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考虑到煎药的人的辛苦,想了想还是仰头喝下。
药有些苦,有些凉,赫连珹也未在意,几口喝尽便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拿起书案上画作细细的卷好。
画作才卷了一半,赫连珹忽然停下动作,冰寒的眼微微颤动,眼中有浓烈的不可置信和抑制不住的惊喜。
难道……
{}无弹窗失魂落魄的返回听雨轩,随手推开院门,等在屋外的踏雪立刻迎上前来,“主子”
“踏雪,七日后回圣音谷”未给踏雪发问的机会,神医公子淡淡的落下惊人决断。
七日便能治好他的内伤了吧,到时一切都该结束了。
“主子?!”踏雪甚为震惊,但更多的是不解,“主子不是才回不久吗,怎么要离开?”
神医公子停下脚步,神色黯然,“风灵于我已无所恋,不如及早离开,做些正事”
言罢,神医公子迈步离开。消瘦的背影带着无边寂寞消失在院落,踏雪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七日后,你便回圣倾王府吧,你原本便是赫连珹的四大暗卫,跟在我身边三年已经足够了”话落,神医公子也不理踏雪的反应,推开进屋后便将房门紧紧的合上,阻断了一切。
踏雪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取出一块青色的令牌,犹豫了片刻,又重新将令牌收起。
主子和王爷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她只是暗卫,无权干涉主子们的感情。
翌日,天色晴好,圣倾王府景致格外迷人。
王府深处,莲花摇曳生姿,赫连珹居于书案前,执笔静静的描画,墨色长发闲散的披在身后,随着赫连珹墨笔的移动,一副美人图逐渐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