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看步虚谷还是玩笑无所惧的样子，点头允许。

“来啊，带他下去。”

两侧的门人押着步虚谷要带去水牢。

“等一下，”步虚谷双目无神地说道：“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门人看着苏新台，苏新台一挥手，示意让他说下去。

步虚谷深吸一口气，用丹田之力大声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殿上又是哄堂大笑，这下连李不言跟流着泪的柳叶儿都笑了出来，苏新台急忙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

水牢中，步虚谷已被囚禁了十五天，柳叶儿趁着夜深，悄悄溜到水牢前。

“小谷，小谷……”柳叶儿轻声呼唤。

“谁啊，不知道坐牢不能被打扰吗？”步虚谷被绑在一颗巨大的铁球上，铁球底下是一条沟渠，沟渠不时有水涌进来，铁球被水一冲就滚动起来，直到水储满了水牢，淹没了受刑人的头顶，水牢才会泄水，重现灌水进来。

柳叶儿看见步虚谷一身的衣服已经被冲得破破烂烂，手脚在被水泡过之后又被铁球拖动，手腕脚踝都是血痕，吓得她只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你啊，”步虚谷一脸笑颜说道：“饿死了，有鸡吗？”

“鸡？”

“怎么？你不会空手来探监吧？”步虚谷取笑着说。

“吃的，有，有！”柳叶儿从怀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个馒头。

“馒头啊，也好，凑合吧。”

柳叶儿隔着水牢的铁门将馒头丢了进去，步虚谷脑袋一偏，还是没有咬到馒头，馒头掉到水里。

“啊……”

柳叶儿哭了出来：“对不起。”

“说这个……”此时水已经淹没到他嘴边，步虚谷还是笑着说道：“记得你欠我一只尸魂虫和一个馒……”

这时水已经没过过他的口鼻，柳叶儿在门外，焦急万分。

水牢门口不远，李不言跟苏新台正在暗中观察两人。

苏新台想过去将柳叶儿揪出来，但李不言挡住了他。

“两个小娃娃有事要说，我们两个一把年纪的就别去凑热闹了。”

苏新台气鼓鼓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