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应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支撑着两脚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留了妖法在他们养的鬼身上，那只鬼魂对他们很重要，我现在就能施术……”

“不用啦。”虚日捏着应劫的脸，手上看似没用力，应劫却觉得自己的头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但是他还是不敢喊痛。

“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不是妖，吃人修来的妖法，对我们的灵力有害无益，一增一减，吃了还不如不吃，你还将你这套修炼内丹的谬论告诉昴星，你看……”

虚日的手掌在他胸膛拂过，他的胸口瞬间浮现被腐蚀的异样：“灵力耗尽，妖力反噬，吃人不是不行，但你得挑着吃，街上随便挑个贩夫走卒也是吃得的？要增强灵气而不带一丝妖气，就得全吃天缘之人，你看我。”

虚日带着自己一贯的笑容，对角落使了一个眼色，角落是一堆堆成小山的白骨，有些白骨上还沾着些许肉碎，几只又黑又肥的老鼠在骨堆上啃食。

虚日掌心按在应劫胸膛，慢慢修复他腐烂的骨肉：“我现在就给你拔除妖力。”

“那我不就控制不了那只鬼魂了吗？”

“哦！”虚日停下手来：“原来你想看自己被反噬而死啊，也好，就当多卖个便宜给剑神门的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应劫说道，抓过虚日的手放着自己身上：“我只是怕，我在这耽误工夫，让那几个小贼给跑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虚日将应劫身上的妖力一丝丝拔除，笑眯眯地看着一旁的夜心说：“你没做完的，夜心会帮你做的，是吧，夜心？”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虚日已经看着夜心了，夜心也不说话，鼻子发出重重一声哼，便要离开。

“等你的好消息啊。”虚日笑着说道。

“下次过来还要在这地洞讲话，求我我也不来！”夜心说完便飞身离开。

“我会改进的！”虚日对他离去的背影说道。

转眼间，应劫身上的妖力已经被吸光，虚日站起，将掌心的一团乌气散在地洞的墙壁上，墙壁随即像花卉一样枯萎一片片掉落了下来。

“虚日，我……”应劫妖力全无，灵力也需要一段时间调理才能恢复。

“带下去！”虚日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地洞中涌出成片的鼠群，叼着应劫的衣颈，不理他的哀嚎，将他脱进地洞深处。

他卸下面具，收起一贯的假笑，这时才能看见，他的眼瞳，是嗜血凶横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