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是你杀了他,是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步虚谷冷不防地说出这句话来,苏幕遮也吃了一惊,看他现在的样子没有一点先前讨好玩笑的轻佻。而步虚谷为了拿到铁卷献给掌门李不言,朱厚熜要是现在死了,就没人知道兴王宝库的下落了,那辛苦这么久功亏一篑,所以朱厚熜的性命,他是打定算盘保定了。
“好吧,留下他,量他也不敢说出去。”苏幕遮口气软了下来。
“嘿嘿!多谢师兄。”步虚谷又变回先前轻佻的样子。
“那我饶了他,你也得告诉我,剑神门的令符在哪!”
“令符?令符不是在两位长老手里吗,你该去问你师傅呀。”
“别耍滑头,小谷!”苏幕遮脸色沉重起来,“我师傅的令符自然还在,但是你师傅云长老的令符,早被你在半年前就带下山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盗取本门令符,就算掌门再宠你,这也是杀头的罪过!”
“要是我说,这是掌门的意思呢。”步虚谷邪魅一笑。
“什么!”
“李老头说,他怕等他死了之后,剑神门窝里斗,有人逼着我师傅交出令符,然后号令门人为非作歹,所以他叫我先偷了令符,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他的遗命应该传遍整个江湖了,到那时候,就算有人想耍花样也不成了。”
“那这么说来,你知道掌门人大会的事咯。”
“剑神上山,剑神不必出自剑神门!凡我天下能人之士,皆可为剑神门掌门!这就是剑神门掌门李不言的遗命。”
咕咕咕!
一声破空的凄厉鸣啼从远处传来,刚听到这声音时,声源还在数里之外,再听到时,已经感觉近在咫尺。
“这是什么声音?”想公鸡打鸣,又像妖物嘶吼,连苏幕遮都放起迷糊来。
“糟了!”步虚谷急忙起来对苏幕遮说:“苏师兄,你要灵符,我待会就给你,你先帮我对付这个妖怪。”
话音刚落,树林中冲出一只庞然巨鸡,比起先前步虚谷他们见到的,似乎又大了一些,最恐怖的是,鸡精身上居然冒着一团火,火焰包裹着它,横冲直撞地向他们袭来。
“这是什么妖怪。”
苏幕遮折扇一挥,南柯子连忙率领其他师弟布阵,他们都是捉妖治鬼的老手,一瞬间就用金线结成一个金锁阵,往鸡精身上罩去。
鸡精被困在阵法之中,南柯子立刻喝令门人弟子变阵,数人开始游走起来,慢慢将阵法收窄。眼看就要得手,鸡精的嘴角在流血,血滴在地上滋滋作响。
苏幕遮见状说道:“妖怪身上有伤,是你干的?”
步虚谷摇摇头:“不是我,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有伤在身。”
这时,金线绑在鸡精身上,但刚一收窄,还来不及勒紧,金线就给鸡精身上的火给烧融了,门人弟子无不吃惊,鸡精趁势发恶,翅膀刮动打在阵法前列的两个弟子身上,两个弟子被击飞,虽不严重,但鸡精身上的火像是会传染一样,一粘就燃,两个弟子接连翻滚才扑熄火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南柯子叫道:“不要慌!小心他的火!变剑阵”
剩余的两名弟子已经抽出长剑,南柯子站在队前,其余弟子分站两翼,各持长剑,凝神屏息。南柯子先发制人,一剑刺向鸡精咽喉,鸡精扭头躲过,正要反击,却见两翼的宗门弟子各受侧后,且不时的攻击自己的旁侧,让它一时之间施展不开手脚。
苏幕遮胸有成竹:“三才阵,看你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