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执马扬鞭,回望着烟雨朦胧中的南国,沉默不语。纵马挥鞭而去,身后千军万马随之风卷残云般的向淮河奔去。这时一匹战马风驰电擎般的赶来。
“陛下,冯诞死了。”
虽然早知这一刻即将到来,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痛的难以呼吸。那是他一生真正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他勒住缰绳,停下马来,命令全军扎下营盘。
淮水河边,乌云笼罩,密雨集集,身后有千军万马,却是寂静无声,天地苍穹,仿佛只有他和眼前的这具尸体,他伏尸痛哭,此时他不是皇帝,不再是那个心怀宏远志愿的帝皇,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失去生命中唯一朋友的一个普通人。这个人是唯一和他共同拥有儿时美好记忆的人,时光就是这样的无情,残忍的将你身边每一个你无法离开的人带走,让你一个人沉浸在无边的痛苦里,往日的欢快时光,仿佛如一枚枚尖锐的钢针,狠狠的刺痛自己变得脆弱的心房!而你还要走在永远没有他们的路上。下葬那时,他看着他安详的脸庞,脱下自己的外衣,覆盖在他身上。看着泥土一点点的将他身躯淹没,直至永远的看不见。
他的路还在继续。
“陛下,南齐大将萧坦之领着水陆两万水陆部队,驻扎在淮河水上游五里处。”
军探高昂的声音将他重新拉入现实。
“陛下,南齐如此用意,是要学习淝水之战的西晋军,在我军渡淮水河之计,发动猛攻。”
参军高闾说道。
“传朕旨意,命前将军杨播领步兵3000,骑兵500,在淮水南岸布阵,抵御贼兵,我等明日渡河”
第二日,天刚破晓,各路魏军拔河起寨,渡河北退。齐军水师越过邵阳洲直扑过来,狭窄的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着一艘艘战船。南齐水军将领张新泰站立在楼船之上,命令手下擂起战鼓,看见魏军过去一半,齐军水军发动攻击,要断绝大部魏军于水路,眼见形势危急,百年前的淝水之战又将重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