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无妨,直说了罢,也不怕她不应下。
“你可曾听闻最近青州府的传言,说是你与锦画不和。”大夫人又缓缓问道。
“儿媳久在深宅,不曾听说坊间传言。”
“那这回你便该知道了,这些时日,你与锦画二人,也该多走动亲厚些才是,这样便可破了小人传言,不教外人议论你姑嫂二人了。”大夫人人道。
大夫人也隐隐觉出了是二房散布了流言,说白锦画跋扈,容不下穷人家出身的李瑞雪。
这也算不上谣言,毕竟白锦画之前确未将李瑞雪放在眼中,不过确也没有传言中那般过分了。
大夫人有心驳回这些谣言,或者以牙还牙,给白锦诗也捏造出些什么事情来,可又实在办不出这样的事情。
只能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教白锦画与李瑞雪二人亲厚些,尤其是在白锦诗婚宴上,便堵了悠悠之口了。
李瑞雪听罢,点了点头,应道:“是。”
虽面上是应下了,不过李瑞雪对此事的态度便是,若白锦画过来与自己亲近,自己也不会为难她,也会给个好态度。
若是白锦画依旧孤高,只等着自己去巴结,那自己便也不多理会她。
这白锦画怕青州府人议论,自己可不怕。
大夫人又嘱咐了李瑞雪些管家事宜,更是教李瑞雪多学习些礼数,莫再婚宴上教人耻笑,在二房大喜的日子给大房丢了脸面。
其实大夫人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江小宁在之前的时空里,就参加过好多次名流聚会,自己家里也不少举办,在这些宴会上的言谈举止,进退气度,俱是流畅自如,哪里需要大夫人操心。
白锦年只听了一会儿,便到外间向郎中询问大夫人的病情了。
起初只觉大夫人是偶感风寒,不想却总不好,还更加重了,白锦年少不得向大夫细细询问。
大夫是家里用惯了的,向来都是这位李大夫为白府大房看病开方子,这李大夫也医术高明,故而大房才用了这么久,可这头疼脑热的小病,这李大夫却总也一直没瞧好。
询问了一番,李大夫只说确是寻常小病,可能是大夫人思虑过多,故而久治不愈。
白锦年闻言,私下里暗暗派人去新寻医术高明的大夫。
待到见李瑞雪从大夫人屋内出来,见她衣饰简谱,虽也别着一支金簪,终究不比别的夫人小姐满头珠翠。白锦年便又想起了周记金楼那套赤金芙蓉头面来。
她若是戴了,必定倾国倾城。
李瑞雪出了屋,只和白锦年略施了一礼,也不多寒暄,便带着候在屋外的宝月离开了。
方才大夫人让李瑞雪在婚宴上戴她的金饰时白锦年就觉有不妥,大夫人的饰物,虽说都贵重,不过却样式老气沉闷了些。纵是李瑞雪愿意戴,自己也是不愿意让自己如花似玉的夫人在婚宴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