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媒婆上门问话,不出青州府人意料,白府自是应下了。
问名、纳吉、采期各个礼节走下来,宁王府将婚期定的紧,就在两个月后。
白府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备着了。
嫁妆装饰,凤冠霞帔,府内陈设,所请宾客,都得在这两个月内一一备齐了,且不能说半点差错,白府怎么说也是青州府的大富之家,圈青州府的眼睛盯着呢,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怕是要被青州府街头巷尾的人家津津乐道了。
筹备婚事,自然是个重要活儿。大夫人是当家主母,自然该是大夫人操持的,可大夫人却在这节骨眼儿上,病了下来,日日炕都起不了。
故而孙姨娘这几日便使尽了洪身解数,都将大爷留在房中了。
大夫人病了,这婚事总得有人操持置办。大夫人自然是不愿意放权给二夫人,却也无奈。世子相中了白锦诗一事虽堵在自己心口,可终究也是白锦诗自己的造化,既已然如此,便装作大大方方的样子,送白锦诗出门吧,毕竟全青州府的人都盯着呢,自己小气了些,欲锦画锦书日后的婚事也并非什么好事。
可这二夫人就不是个能办大事的人,这节骨眼儿上,眼见大夫人病了下来,心内思忖,觉大夫人是因嫁入宁王府的是白锦画而非白锦诗五脏郁结,这才病了下来,便更得意了些。
这人一得意忘形,就容易忘忽所以。二夫人便借着探病的名,去大夫人处炫耀奚落一番。
大房的两位小姐,白锦年与李瑞雪俱在大夫人榻前侍疾。二夫人进屋一瞧,这人聚的齐全,倒不用自己单一个个去寻她们了。
“大嫂啊,这大喜的日子,你怎就病了下来。”二夫人虚做关怀的样子走至榻前。
“大喜的日子这不还没到么。”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皮都不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