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宝月思及此处,也便悄悄冷笑一下了。

白锦年毕竟也知书达理,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漱洗毕了,便回了书房。

躺在书房的床上,白锦年不禁有些懊悔,成亲那日,自己怎就喝的那般一塌糊涂,这时才想要与自己的新妇共枕而眠,人家怕是也由不自在生出不情愿来了。

第二日李瑞雪用了早膳,去大夫人处请安,一进福宁堂正屋,就见大夫人沉着一张脸坐在堂前的雕花红木椅上。

“媳妇儿给母亲请安。”李瑞雪福了福身子。

大夫人抬了一下眼皮:“昨日可歇好了?”

李瑞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大夫人知道她昨日将白锦年撵出屋的事儿了?怕是今日又要瞧大夫人那张拉得老长的脸了。

果真,大夫人的脸一直沉着,举手投足间又带着那么一股子高高在上的神气。

大夫人用茶盖拨开茶上的浮茶,思忖道,这事该如何说出来责备李瑞雪几句,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原宝月一大早起来,便给大夫人身旁的嬷嬷说了昨日李瑞雪没教白锦年在宜芸轩睡的事情。这事很快便进了大夫人的耳朵。

大夫人本对二人圆房之事也不甚在意,教白锦年睡在书房,一则为白锦年读书方便,二也是怕白锦年新婚费了精神。虽说也不是存心不让二人圆房了,可打心眼儿了,大夫人觉自己的儿子是青州府最好的儿郎,就算是公主郡主也配得上的,那李瑞雪算怎么回事。儿子不碰她,也在情理之中。

大夫人一大早起来,便听身旁的嬷嬷说李瑞雪竟不愿与儿子一同睡,很是不悦,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她李瑞雪是什么人,竟也有李瑞雪拒了白锦年的理儿?

看来是得好好给这儿媳立立规矩了,可偏偏这房中之事,颇为私密,该如何出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