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金前面半懂不懂，最后一句却听得明白，联想到之前说要“收妖”的外卖小哥，心里一惊。

“等，等等，这位，这位……裘局长，您说的工作人员，是外卖送餐员？”

裘千秦肯定地颔首，唇角抿紧，粗黑的眉头绞在一起，面色沉重：“那位是我局行动组成员小齐同志，是他发现了您的妖力波动，而由于您的抗拒执法，他的生命本源严重耗损，已经达到重度损伤级别，换句话说，可能会造成死亡。”

死亡！不会吧……

赵金金被裘局长这句话吓得瞪大了眼，他一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现在竟然可能和凶杀案扯上关系？！自己还是加害方！！

“这……很抱歉，我……我那时候没办法控制自己。”赵金金难过地垂下头，沮丧地做着无用的解释。

“伤害已经造成，道歉并不能改变既成事实，但鉴于您正处于新觉醒时期，妖性激发概率高，控制能力低，所以判刑可能会有所减轻。”裘千秦的话如法官的法槌，每一个字都敲得赵金金脸色更白一分。

愧疚与焦虑淹没了他，让他根本看不到裘千秦与一旁的白允交换的微妙眼神，也更加注意不到魏铮元魏局长眼底的精光。

“我真的很抱歉，我愿意承担对那位外卖小哥造成的一切后果。”外卖小哥从年轻小伙变成垂暮老人的画面清晰地在赵金金脑海里循环，冥冥之中他仿佛明白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他虽然性格懦弱，但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该他背负的责任，他从不会退缩。

“还请让我见他一面，我想当面道歉！”赵金金女性的脸庞轮廓柔美，但眼睛里坚定像燎原之火，炙热，一往无前。

白允看着赵金金，如白瓷娃娃般洁白又清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她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