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二人见我答应了,马上破涕为笑,一边一个挽着我直奔玲儿的家。
一路无话。我们三人很快来到市郊一幢别墅前。这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宅院,门口还停满了各种高档汽车,看来玲儿这个小女孩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在心里暗暗地揣测着。玲儿见我有所迟疑,生怕又有什么变故,便使劲儿把我拖进了屋里。
一个宽敞的大厅此时挤满各色各样的人。左侧有七个各持法器和尚围坐在一尊观音四周,口中不停地念着经文,似乎是在祈福;中间有一张长桌,上面供着三清神像,三个身着八卦服道士正在作法,糯米、符纸弄得满地都是,看起来水平就很一般。右侧的沙发上坐满了人,一个个脸色凝重,默默不语,好像生怕打扰到这些和尚道士。
“玲儿,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见我们三人进屋,一个中年人急忙跑了过来,“这位是?”
“森叔,让您担心了。这位是我请来为爸爸治‘病’的,他叫李一平。”玲儿乖巧的说道。
森叔上下打量我一下,便把玲儿拽到一边。因为离得比较远,他们声音又压得很低,所以说的什么我并不清楚,不过从神情判断,这个森叔并不相信我,而玲儿却十分坚持。这时,我身边的潇潇耐不住了,跑到森叔身边耳语了几句。听完潇潇的话,森叔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道:“大师啊,刚才实在是怠慢了,请您不要介意。如有得罪之处,我这里向您赔不是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我急忙扶住森叔,说道:“森叔,您这样我可担当不起啊。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玲儿的爸爸吧。”森叔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带着我们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站在门外,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茉莉花香。这不是茉莉花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应该有人特意撒的香粉,为什么要在一个重病人的房间撒这些东西呢?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森叔推开了房门,这时,一股浓重的尸臭味儿冲了出来。“咳”我被这股味道呛得咳嗽起来,原来撒这些香粉是为了防止外面闻到这股味道啊。
等一等,尸臭味?难不成玲儿的爸爸已经死了?不对啊,如果死了玲儿、潇潇还有森叔怎么会不知道?
我赶紧来到玲儿爸爸床边,只见他双目紧闭、气死微弱,浑身上下一丝血色都没有,用手探了探脉搏,跳得十分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森叔,麻烦您拿一碗热水和一个缝衣针来。”
不一会儿,森叔取来了东西。我拿起缝衣针刺破了玲儿爸爸的指尖,“嗒”一滴褐色的血滴在了碗里,而刚才还冒着热气的水竟然瞬间变凉了。“嘶~,好霸道的尸毒啊!”我吃惊的说道。
“什么?尸毒?”森叔、玲儿、潇潇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是的,玲儿爸爸中的是尸毒。你们看”我指了指手中的碗说道,“正常人的血应该为鲜红色,即便是生病,血的颜色也应该是略微发暗,而不是这种褐色,在我们茅山一派看来,红色为人、褐色则为尸,这是其一。其二,血在遇水瞬间竟然能把整碗热水变凉,可见此毒比一般尸毒又要霸道几分。这其三么,你们撒这么多香粉不就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我是闻到一股臭味儿,我还以为是大小便失禁的原因了。”玲儿低声说道。
“如果像你所说,这么多香粉足以掩盖了一般的臭味儿了。可刚才开门的瞬间,那股臭味儿还是很重。通过这些,我断定玲儿爸爸中的是尸毒。”
“可究竟是怎么种的毒呢?”森叔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森叔一语中的,不知道中毒的原因就没办法对症下药。屋里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中了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