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粥虽然是此间地痞无赖,但是对于主持这衣食父母,还是抱有敬意。
陈粥把那山脚下看见的那群古怪流民的事给主持说完,继而问道,“主持可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主持见了陈粥,笑道:“小友莫慌,这群人于我渊源甚深,只是此事需要慢慢道来。”
陈粥往日见主持都是施粥时,在庙门看见,听主持如此说道,便想好好听听这主持的事情。
便道:“主持,说这之前,可否能解开我心中疑惑?”
主持道:“请讲”
陈粥便把入后院不见米仓的事情说道
主持笑道,“小友莫慌,我慢慢道来。”
原来这主持原来本姓,张,名一个离字,话说这张离幼年时家境宽沃,是一能吏之后,自幼便入得孔门,但是本性却不是这读书的料,终日舞枪弄棍,父母见他读书兴致不高,出于溺爱,便也任他去了。
张离12岁那年,乱世将现,风雨飘摇,父亲见天下将乱,故而辞官归乡,希望求得自保。这归乡路上自带了一名老仆,听闻这路上向来不安稳,聘了一镖师,谁知这请的镖头见财起意,想截越货,不料张离的父亲官场混迹多年,察言观色何等老道。见到那镖师目色有异,又知晓这镖师行当,自古便是背后跟那江湖中林林总总各色人马打交道的货色,若是突然偷袭,对方身怀武艺必然不能一击必杀,传出去,万一被和镖师有瓜葛的人知晓,难免有人来寻仇报复,心生一计。
当晚,住店之时,对镖师说道,“我小儿姓张名离,还未断奶便喜爱舞枪弄棒,如今舞勺之年,希望拜一明师指导,不知先生是否有意?”
那镖师听闻,赶忙道:“少爷身子金贵,我是一个粗人,怎么能指导少爷,老爷言重了。”
本来张离的父亲本来想给这镖师一条生路,这答应了,他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拒绝了,怕是镖师贪图这财货,片刻都不可耽误了。
张离见父亲给自己找师傅,年幼无知,便跑过来道,“师傅,粗人为什么不能指导我习武呢?只要武艺高强,何必分粗人和细人呢?”
镖师听闻,嘿嘿一笑,自是不答。
张离之父见状道:“镖师师傅莫见怪,小儿不懂礼数,今晚有这客寨,可以好酒好肉吃上,养足精神,明日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