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风凛冽，吹得高挂的旌旗铮铮作响。

有袁凌啸的地方，就会有血腥场面的存在。袁凌啸在原本有些发紫的肌肤上涂满鲜血，将满脸弄成血红色，尤其是一双眸子，都已经布满血丝，从远处看去那就是血红色的双眸。

行走在战场上，将正片战场化作一处修罗地狱。鲜血从嘴中哗啦啦地流下，左手拽着半拉死人胳膊，边走边是不是的用牙用力撕咬下一口血肉。

“月霁华！”袁凌啸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大声吼了出来，双眸愈发的鲜红，整个人都已经进入魔障。

月霁华像是一个缩头乌龟，无论袁凌啸如何费尽心思的想要引他出来，可是依旧没有见过他半点影子。即使袁凌啸将他所经历的每一处战场都化作修罗地狱，将所有人都残忍杀害，可是月霁华就跟闻所未闻一样，仍旧不现身影。

“你这个懦夫！”愤怒的袁凌啸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咒骂着月霁华，“你居然要这些低境界的人去保护。”

袁凌啸最不耻的人就是那些懦夫，他痴迷武道甚至进入魔障，对着懦夫也有着最单纯的划线——战争畏手畏脚，怯战怕死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懦夫。

所以袁凌啸每场战争必定亲自参与，还必须身先士卒，亲自厮杀在敌阵之中。所以袁凌啸虽然不擅长排兵布阵，但是他那蛮夷般的尚武作风却让他手下的部队也成为了一直虎狼之师。

“月霁华，月霁华！”袁凌啸碎碎地念着，恨不得把这个人亲自嚼碎。在他眼中，那些所谓的站在大军中央指挥“大局”但不冲锋陷阵的将帅更是比懦夫还要胆小恶心。

这也是他不喜欢袁凌峰的地方。曾经的袁凌峰叱咤沙场十余年，还是个小将的袁凌啸就一直把威风凛凛的兄长当做榜样，暗自努力发誓要成为兄长之下第二人。

袁凌啸发现自己与袁凌峰出现矛盾，并且开始以自己的兄长为耻的时候，正是袁凌峰登上军门巅峰，站在朝堂巅峰的那一刻。在袁凌啸眼里，那时候的袁凌峰开始放弃了自己的军人身份，并且打算要像个懦夫那样活下去。

走在这片修罗场上，袁凌啸不知道为什么回忆起了当初和兄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今的他，已经和袁凌峰决裂十年之久，一晃他也快走到了兄长当年达到的境界。

“真是快啊！”嘴里发出感慨，将手中的半拉胳膊随意地丢到一旁。

身子像摇摇晃晃喝醉酒了那般走到了几名俘虏面前，他们围成一个圆圈，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脖子后面。眯着眼睛盯着这群俘虏，袁凌啸嗅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恐惧的味道，不自觉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些兵士明显没有见过袁凌啸这么残忍地一面，面颊有些发白，沾血的青丝上面能看到几滴冰冷的汗珠。

“月霁华呢？”

声音雄浑有力，在俘虏的耳边炸响。俘虏们抬起有些发灰的眸子，用冰冷的眼神盯着袁凌啸。

见没有人回答，袁凌啸很不情愿地开出了条件：“告诉我他在哪的人，可以活!”

在死亡面前，最大的奖赏就是活命。可是仍旧没有人发声，他们依旧用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袁凌啸。眼睛好像在说话，甚至是表情，都在告诉袁凌啸“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们在地狱等你，要向你索命！”

“来吧！”

袁凌啸并不畏惧，直言回击。

俯下身子，将那张恐怖的面庞贴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俘虏。两人脸对脸，距离之近，俘虏能清晰地闻到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