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堂屋,也只是安静的喝茶,什么也没多说。
南国对吴月兰摇摇头,“夫人什么也没说,直说她让您慢慢来,她在堂屋等您。”
南国不经意间又扮演起了丫鬟的角色。
吴月兰理了理鬓发,带着南国去堂屋拜见婆母。
“娘,您怎么来了?应该通知我和相公去接你的。”
吴月兰对寇夫人行了个大礼。
寇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虚礼,起来吧。”
“是。”
吴月兰起来就站在一旁,打算站着服侍寇夫人。
“别忙着伺候我,坐吧。”
吴月兰听话的坐下,婆母不是那种刁钻之人,让你坐就是真心的让你坐下。
虽然她看起来是个高冷的人。
“淮儿可是有事情出去了?”
吴月兰把寇淮中毒一事对婆母寇夫人一一道来。
经过吴月兰的同意,寇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则让南国引路,去安排留在院子外的下人,以及打扫西厢房那边。
“那我去看看淮儿和言儿,你去安排家事吧。”
寇夫人说完,扶着丫鬟的手就要站起来。
吴月兰向来对这个高冷的婆婆有些怵,但是从始至终,寇夫人对于她没伺候好相公的事情从未责备半句。
这让吴月兰更加愧疚自己没有照顾好寇淮。
“不怪你,这也许就是命。”
寇夫人走过吴月兰的时候拍拍吴月兰的手安慰道。
“拾掇屋子的时候,再帮你公爹也腾出一间来,他估摸着也该到了。”
吴月兰心里干脆的答应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自会揭晓。
寇夫人去见寇淮,吴月兰则留下来安排内务,幸好这些事情她之前学过。
不过她有些不解的是,为何婆母和她未见过的公爹都来了。
这厢,寇夫人将丫鬟都留在门外,自己进屋去见寇淮。
没想到屋里寇无言已经醒了,正在寇淮旁边撕扯寇淮衣服,想要从寇淮身上找到吃的。
“这是言儿吧?”虽是疑问,寇夫人却很肯定。
她在床边坐下来,一把捞过寇无言,喜欢得紧。
“我是奶奶。”
寇无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位从未见过的人,流着哈喇子。
寇夫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寇无言擦去口水。
转头对寇淮说:“一点都不认生,像你。”
寇淮:“……”
儿子不像她那就该她哭了。
寇夫人逗小孙子玩了一会,就让门外的丫鬟抱出去喂奶。
“我这辈子活得没意思,男人在外十几年从未回来过,生了个女儿还被媳妇拐跑。”
寇淮表示也很委屈。
亲娘进屋来先看到的是儿子寇无言,再接着对她躺在床上那是不闻不问。
“娘,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躺在床上吗?”
寇夫人帮寇淮掖了掖被子,坐回去,看都不看寇淮。
说:“不就是中毒嘛,这个我帮不上忙。我只是来再帮你办一次婚礼的,至于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寇淮眼泪汪汪的看着亲娘。
“娘……”
寇夫人斜了寇淮一眼,说:“你这次洞房花烛看来又是没可能连,我只希望你别再找我帮你再办一次婚礼。”
寇夫人说完这一句话就打算离开。
“我知道我不该和寇融说你的事情,只是人生苦短,能有多少个十几年呢?寇融在你们不见得十几年里,依然喜欢得人是您。娘,难道你真的要等到没有时间,没有机会相守的时候才去后悔吗?”
“人活着不就为一口气吗?”
屋外传来男子雄厚的嗓音,打断寇淮想要继续劝人的想法。
“你就为着一口气和我赌气这么久的吗?”
寇融痛苦的问。
寇夫人冷笑一声,不回答屋外的人。
寇融见屋里没有任何声音,自嘲一笑,推门进去。
“爹!”
寇淮向寇融打招呼。
寇融:“怎么弄成这样的?”
寇淮抓紧时间告状:“还不是圣上封的国师玄诚子张真人搞的鬼。”
“那人有些门道,邪门得很,可是陛下信任他,最近大兴建立道教求长生不老,一时半会收拾不了他。”
寇融和寇淮两人说着朝中之事。
寇夫人不是听不懂,只是她不想见寇融。
本来之前她都打算离开了,没想到寇融却在屋外。
于是她就站在寇淮屋内,想等寇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