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凤看见了，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有想到你这么脏啊……”

“人类的身体都这么脏吗？”

月绮歌从水里冒出个头，黑色的杂质从毛孔里钻出来，让她都没办法睁开眼，“你先别说话，我需要聚精会神的抵抗这股恶臭。”

她甚至有点担心这里面的鱼会不会被自己的恶臭熏死，要是这样的话，大棕熊要怎么办？

去外面觅食的大棕熊看到被染黑了一些的湖面，也没多惊讶，淡定的坐在了湖边上的大石头上，开始吃怀里的野果。

从阳光明媚到夜幕降临，月绮歌身上的黑色杂质才有减轻的趋势，这么长的时间连焚空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脏。”

“脏也是你主人，闭嘴。”

“你竟然凶我？”

还没有完全接受新主人，甚至还在为没有得到新主人安慰而生气的焚空清润的声音里透着凶巴巴的委屈，“你不准凶我！”

“我是你主人，想凶就凶。”

月绮歌说了这么一句后，又道：“师父还说让我在你生气的时候摸摸你的头，你头在哪呢？”

焚空听后，沉默了，在月绮歌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怀里一重，出现了一只拥有黑红色竖瞳，通体全黑的……豹猫？

它耳朵尖尖的，顶端还有一撮长长的，往后形成一条小弧线的黑毛，锋利的爪子收在肉垫里，尾巴在水中一甩一甩的，“摸。”

“你现在很生气？”

“嗯！”焚空仰头蹭了蹭她下巴，“摸！”

月绮歌嘴角一抽，伸手摸了上去。

她以前也没少去猫咖撸猫，所以对于撸猫还是很有经验的。

摸摸它的脑袋后，又轻轻地挠着它的下巴，听着它舒服的呼噜声，道：“你不怕水？”

“不怕。”焚空很享受的眯着眼睛，“我又不是猫。”

“绮歌，天黑了，水冷，你还是先从湖里出来吧。”灵凤忍不住提醒，怕她刚刚洗髓过后的身体承受不住水里的冰凉。

大棕熊嘴里叼着鱼的从水里冒了出来，爪子上还抓了一条，回到岸上的时候甩掉身上的水珠，三两下把鱼吃进肚子里，对她说道：“你去换衣服。”她看着它熟练的用尖利的爪子破开鱼肚，掏出里面的内脏，然后用水把鱼洗干净后，才再次说道：“我给你做烤鱼。”

站在院中的夜凤栖听到脚步声，头也未回的问道：“说了？”

“是的。”

探春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弯着腰，态度极其恭敬的说了说她得到的消息，然后说道：“奴婢想去荒芜之地寻找月小姐，请王爷恩准。”

“荒芜之地？”

站在走廊边看着庭中残雪的人稍稍侧过身，“你这是想择她为主？”

“是！”

夜凤栖眼角透着一丝冷意，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探春的心口，“你还不够格。”

“奴婢日后会勤加修炼，绝不会拖月小姐后退，奴婢……”

“行了。”

他懒懒的挥挥手，“要去便去，至于择她为主这件事，不到圣域境就不要再提。”

“……是！”

探春压下心中的难过后退了三步后转身离开，还差两个境域……

她会达到的！

还残留着寒风的院子里，夜凤栖周身泛起红色的妖力，浮动的频率柔和而又凶暴，仿佛只要拥有此妖力的人一个意念，这里在刹那间就能被夷为平地！

耐心，快用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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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凤岛某处认真看书学习的人丝毫不知道蛇都因为她的失踪而可能面临一场腥风血雨。

月绮歌现在只想把师父留下来的书籍全部看完并且学会的人咬着笔端，口齿不清的问着灵凤：“你们这里的知识量真是太大了。”

“我是神兽，并非三界中的生灵，你这么把我概括进去是不对的。”灵凤并不想被她归纳进这三界之中，毕竟它是有尊严的神兽。

“现在你跟我绑定了，不是也得是。”

月绮歌现在已经胆大到无视它的抗议，问道：“我必须学会师父留下的东西才能够离开这里吗？”

“你师父信上怎么写，你就要怎么做，他力量强大，连我都不敢过多的去试探他，你还是听话的学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