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他们对此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在听到公主直接挑破质问的时候，他们还是猝不及防地震惊到了。

放眼天下，没有多少人会像商羽这样直接质疑自己的亲生母亲！更遑论，她们两个一个是商帝国的公主，一个是商帝国的皇后。除了母女关系之外，还受严格的等级制度影响。但关于这些，公主却像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一样，只是非常大胆地、不管不顾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为什么众人都觉得公主说的是心里话呢？那是因为十年前公主被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赐死”的事，还非常清晰地存留在他们的脑袋中。虽然从大的层面来说，皇后当时的做法无可厚非，但现在细细想来，还是觉得不免有些残忍。怎么说，公主殿下是皇后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

不过，这些感慨，他们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面上只能是非常淡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周围视线的变化，商羽那边的人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燕婉和梓儿对视一眼，内心均是有些无奈。她们知道商羽和她们一样，从来都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在穿越过来之后，燕婉出于对自己身份特殊性的顾虑，有时候还会注意一些。至于商羽和梓儿，则是一点改变都没有。毕竟，她们两个的身份要更特殊一些，有时候没什么顾忌对她们也不会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今天，在商羽开口回怼皇后的时候，她们就知道商羽的脾气上来了。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她们都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商羽对皇后的感情是这样，表现出来的自然也是这样的。虽然这样直接质疑皇后有些不妥，但暼到一旁视商羽为挚宝的皇上，她们也就安心了很多。

燕婉和梓儿因为充分了解商羽，所以表现得比较淡定，没有一点劝说的架势。但商羽身边站着的丞相府嫡小姐王语柔却是不能马上反应过来，毕竟她跟公主的接触还是比较少的。好在，王丞相曾经提醒过她，凡是涉及到公主和皇后娘娘的都不能参与进去，虽然王语柔是不怎么懂，但还是听取了父亲大人的建议，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注意到王语柔的选择时，燕婉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其实，早在木兰山上的时候，燕婉就有点不理解商羽怎么会突然保护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如今，她倒是有点懂了。虽然王语柔看着非常不像她们三个这样的人，但却不乏闪光之处。

就在大殿上的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开口了，“本宫知不知道，公主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本来在场的人都在猜测皇后娘娘会作何反应，是厉声批评？还是视若不见，轻轻松松地放过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