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还有！”看着商羽喝得有点急，商寒便出言提醒了一下。

一杯下去，商羽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整个人舒畅了很多。不过，显然一杯是不够的，所以她冲着商寒晃了晃杯子，意图十分明显。

商寒看了，则是不自觉笑了，眼里满是宠溺。嘴上虽然是在抱怨嫌弃，“有那么干吗？像是几百年没有喝过水一样！”，但身体却是诚实地去倒水了。

商羽瘫坐在矮榻上看着商寒，眉宇间还是熟悉的。剑眉斜飞英挺，眼睛细长锐利，薄唇轻抿，轮廓棱角分明，身材高大粗犷，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逼人。虽然他现在在倒水，但散发的是傲视天下的气势。按理说，像他这种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尤其是身处一个等级分明的社会。

若不是商羽亲眼看到，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一向冷傲决绝的商寒，会有这样闲适柔和的时刻。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商行和商寒身为两兄弟，却一点不像。如今，倒是又有了半个月前城门口时的感觉了。

大哥商行，更多的是由内而外的温润。就像是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骨子里，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就能够很自然地散发出来了；而商寒，很多时候在商羽的面前都是一副大公无私、冷心冷情的一个人。但偶尔，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他还是会表现出点滴的温暖，一下子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了爽朗少年的模样。

之前，商羽看到过一次，那是商寒看到元元的时候。如今，她倒是有点不敢相信，商寒这次的改变是因为自己！

“来，喝吧！不要太急，还有的！”

在商羽思量的期间，商寒已经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在递给商羽之前，还不忘强调几句。

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还是可以感触到话里隐藏的浓浓关心。

商羽的脑袋是混乱的，思绪还没有完全理清，所以她接过水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现在，她越来越搞不清商寒对她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