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伤心了，一直看热闹的海灵却是笑得格外的开心，就像是快要笑岔气了一般。

本来商羽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在她看来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罢了。虽然这事在当事人听来可能会伤心，但商羽私心觉得潇然应该是听不懂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敢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原因之一，但结果表明她显然是估摸错了。

潇然那一脸沮丧的模样，已经深刻地反应了他此时的心理状态。

事到如今，商羽才想着补救，但她平时又没怎么安慰过男生。所以真的要她安慰起来，她还是有些不会的，“对不起！我没有说你蠢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涉及的面太广了，这要求策划之人不仅需要步步小心，还需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潇然脸上的表情更僵了，一向干净纯粹的大眼睛也写满了悲伤。

看得商羽是一阵愧疚外加心疼，想也不想便继续解释道：“你心思单纯、纯真善良，又怎么会做出这样阴险恶毒的事情来呢？”

“你刚刚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潇然的声音很小，任谁听来，他都是心怀忐忑。就像是明明已经猜到了事实，却还是要在最后坚持一下。

这样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潇然，是商羽不曾见过的，以至于一时之间她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怔住、愕然的，不止是她，靠在椅子上大笑的海灵也是猛地收住了嘴，一脸严肃地看着潇然。

至于念夏和绿意，她俩就一直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好不容易从上个话题恢复了过来，马上又被下一个惊到了。

看着看着，商羽就感觉心一阵一阵地抽痛，脑中瞬间萌生出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是一直明媚的、阳光的、爽朗肆意的，任何灰色的情绪都不该他的脸上出现。

如果出现了，她就会现在这样觉得心疼；如果还是因为自己让他变成这样了，她更不能原谅自己了。毕竟，潇然每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都是以笑意盈盈的面目待她的。更不说那颗从他们见面伊始，她就感受到的他的真心，用真诚灌溉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