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啊，我这皇妹之前脑袋受伤了，所以，你懂的……”

商寒特意指了指商羽的脑袋，无奈地耸了耸肩，颇有几分一切不可言喻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这样说一句，遮一句是什么意思啊！”商羽充分吸取之前的经验，强压着自己想转过头怒视的心，努力保持平静地说道，毕竟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伤口撕裂的痛苦了。

不过这次商寒还没来的及接话，便被那个书生抢着说道：“是啊，乔大公子，有话就直说！这样说一句，又不说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个书生现在的样子，可以完全用阴沉来形容了。本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眼看要借助大家的力量把安宁公主杀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口口声声地说父亲不是因为毒酒身亡，而是另有原因！这样的突发情况，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他还是想耐着性子，看看乔子溪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没想到商寒商羽两兄妹突然喋喋不休地吵了起来，生生地打断了对话，着实弄得他有些心烦。

而另一边，虽然明显感受到书生外露的怒气和不信任，乔子溪依旧是淡淡地站在那里，如翩翩君子一般。只是在发现场面突然安静下来，齐齐等着他开口时，才继续说道：“那好，本公子就一次性说清楚！十年前，京城的应天府尹林正大人参加中秋夜宴，的确是喝了公主殿下赐的酒，也的确是在喝酒之后突然丧命的！”

“既然这些事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眼前这个杀人犯辩解！”一听到乔子溪承认当年的事，书生就抑制不住的欣喜，指向商羽的目光也充满了志在必得，唯独脖子依然暴起的青筋在昭示着他的愤怒。

“你急什么！本公子还没说完！”突然被打断话，乔子溪的脸上也涌现些许不悦，浑身的气质更加冰冷了。

冰冷的眼神给了那个书生一个提醒，他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和周围鄙视的眼神，脸上也浮现起了不自然的潮红，抿着嘴没再开口了。

乔子溪冷淡地扫了书生一眼，慢慢开口：“此事之后，朝廷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公主殿下当做是杀人凶手，都纷纷把公主殿下看做是拿人性命的‘怪胎’！不过，有一个人却并不这么想！虽然当时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判定，林大人是因为服用鹤顶红中毒身亡，而杯沿上也的确发现了鹤顶红残留，但是他却不这么想。他虽然不是大夫，却是一名仵作。在林大人身亡之后，他仔仔细细地对林大人的尸身做了检查。虽然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他总感觉就林大人的症状而言，说是中毒身亡总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