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药王谷…药王谷已经…已经…”无心咬着嘴唇，颤抖地说，“覆灭了！”

药王谷以医术冠绝天下，素来悬壶济世，在各国声望很高。上至皇上天子，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尊，无人不敬。因此，当皇上第一次听到药王谷覆灭的时候，只觉得难以置信。

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商行赶在无心面前说了出来。

淡淡地看了无心一眼，补充道：“爹，斯人已逝，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皇上。十年前药王谷的惨案虽然是造成了很大的轰动，但是那时候正逢商羽公主被“赐死”，皇上一病就是几个月，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自然不清楚。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眸微垂，虽然看不出脸上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皇上不由地心生愧疚，一把扶起无心，拍了拍她肩，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朕不是有意提起的！还请无心姑娘不要介意！”

“皇上严重了，民女不敢！”

看她这个样子，估计全族人就只剩她一个了吧。一个女子要在世上立足生活，是要付出怎样的艰辛，皇上还是能想到的。看向无心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温声安慰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一个人了！”

“父皇，这么些年无心姑娘可不是一个人哦！”商寒戏谑地开口，眼神也颇有意味地在无心和商行之间打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一听到商寒阴阳怪调的声音，林可就气不打一出来。本来无心遭此劫难已经够可怜了，他不同情也就算了，还在那里酸言酸语。有这么一个哥哥，林可在心里为真正的商羽默哀三秒。

商寒则是自动忽略林可气鼓鼓的眼睛，看向商行接着说道：“父皇，儿臣可不是胡说。大哥在十年前救了无心姑娘，为了回报救命之恩，无心姑娘可是甘愿为奴为婢！”

对于商寒又把女儿惹生气，皇上是很气愤的，想着什么时候非要教训一下他才行。可当他听到商寒后面的话的时候，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商行：“老大，是这样吗？”

“事情大概就是二弟所说的那样，这么些年无心的确一直在我身边。”商行淡淡地回答，目不斜视，坦坦荡荡。

虽然商行常年在外，与他接触的也少，但是皇上还是很相信这个大儿子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种占人便宜的宵小之辈。

“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是你大哥！”皇上用力地敲了下商寒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