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微微一愣,并未理解永夜的意思。
“卿儿,你该想到的是,不管有没有你,三皇子都会这么干的。”永夜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惋惜,仿佛是因余莫卿还未走出迷途。
“为何?”余莫卿神色黯然,以为不过是永夜在安慰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看错了人,放过了大好时机,替邢天耀除去了眼中钉,他如何能有可趁之机?我是猜到他另有所图,可是终究没想过他竟能胆大到直接带兵逼宫……我从来就没有发现过,没有看过比他还要更加阴险狠毒的……他是这样,冬郎也是这样……我知道,你怕说重了伤了我……”余莫卿说着,眼眶微红,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咬牙切齿控诉自己的愚笨和迟钝。
“早在余氏祠堂里,月舒死的时候,我就应该醒悟,我就该听你的,她虽是魏承德养大的,可是邢天耀早就将她掌握在手了,自杀是做给我们看的……怪我,怪我竟心软了……我自认为阅人无数,却不曾想因为月舒的死而被误导……更蠢的是,我一直将心思放在惠妃身上,根本不曾想到邢天耀会利用这一次的劫狱……薛氏是猖狂一时,可是如果不是有人怂恿他们动手,我想也不可能当真冒这么大的险。同样,邢天耀能进宫也根本不是巧合,唯有他本就知晓即将劫狱,才会这么巧的领着人进来,不由分说就动手。”
“惠妃就知晓我会有摔得这么惨的一天,她早就料到这结局,鹿死谁手不一定,重要的是我到头来根本就没有摆脱那些利用我的人……魏承德也是,他应该也早就猜到了是邢天耀设的局,将我们全部套在里面,可是他还没告诉我全部真相就被冬郎阻止了。”
“阿夜,是不是你也早已看清,是我自私自大,是我自以为是,也是我,引狼入室……”
“如果你现在是有这样的醒悟,我倒为你高兴。”永夜缓缓开口,反倒了轻松了一些。
“什么?”余莫卿更加疑惑。
其实大婚那夜骗过永夜,余莫卿便一直在想自己和永夜之间定是产生了隔阂,毕竟以永夜的才智,恐怕早就料到自己被她设计骗了。如果不是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被惠妃派来的人带走,恐怕当时永夜就要找她算账了。
可是偏偏惠妃也是急不可耐之人,余莫卿也没机会向永夜再解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