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她解释自己在惠妃陷害之前已经得到消息,所以提前设下了防备,又阐述了她安排永平门协助一事,在宫内派人将她逮捕之时也已经保留了可以指控惠妃的证据。一番分析之下,众人明白只需要趁着宫内解禁之时,在容雍宫等其他几处重要的地点,专心搜集惠妃谋逆的证据即可。尤其是余莫卿知晓惠妃私藏了柳宗真那份真正的弹劾书,所以容雍宫已成为他们这次重点搜查的对象。而其余有关朝臣挪动,亏空国库等事,只需在相关地界和人员那里,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就是这样,大家清楚了吗?”余莫卿说了大半天,终于将表面的工作说了清楚,又在此嘱咐道,“对了,还有一点……自太子倒杆,朝中大批官员一心倒戈,除却原本跟在各皇子身后门客,另有一批重臣甘心屈存惠妃身后,而惠妃母族之势也不容小觑,其遍布朝野,并深入各地达贵,眼线颇多,保不准其心有二,会趁此机会揭竿而起,为惠妃抱不平。然而惠妃之举实为谋逆不假,只不过隐匿颇多,所以我等搜集证据,必要保证万无一失,才得以呈堂,否则决不允许任何人知晓咱们的踪迹,听到了吗!”
“是!”齐刷刷的回应气势如虹,纷纷代表着对余莫卿的顺从。
“既然这样,大家就各司其职,动身查案,以备不时之需!且散了吧……”余莫卿吩咐着,见众人起身,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还请副主留下,本座还有一事要谈。”
邱明山原本准备跟着大家就散了,毕竟他也知晓圣武帝向来不允许别人耽搁,尤其是这种急于定罪之事,必要越快越好。听了余莫卿的话,他微微有些诧异,向一旁的人打了招呼,便又回到位子上。
“少主还有何事?”邱明山冰冷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感情,仿佛对余莫卿即将要说的丝毫没有兴趣。他在没有的人是绝不会叫余莫卿一声暗主的,毕竟在他心中,那称号只能属于那一个人,即便他并不知道那男人现在的行踪。
“副主最近几日可觉得暗阁少了些什么?”余莫卿边说着,边端起了面前的茶来喝,刚才说得太多,反倒忘了口渴。
“少主是想问副使之事?”邱明山也并非傻瓜,笃定的语气好似他已经知晓余莫卿接下来要说的话,毕竟他本就一心一意打理着暗阁的事,更何况消失的人是副使,他怎会不知。
“你可知他现在在哪儿?”余莫卿卖了个关子。
“并不知。只知……自少主进宫为策礼一事,他人便不在了。想来又是和什么人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邱明山也端着茶抿了一口,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他自然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余莫卿往前倾了倾身,“你可知我大婚那日,他带了几十个死士,当夜伏击了将军府,想要嫁祸于我。”
“哦?”邱明山才放心茶杯,竟是挑着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他带人夜袭将军府准备陷害本座诶,你难道听了就没什么感触?”见邱明山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余莫卿一下往后靠去,又被腿架到了桌上,唉声叹气起来,“我就知道你从来也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刚一说完顺便翻了个白眼,暗想好歹她也是暗阁的主子,他竟这么点关怀也不愿给。
“属下难道不将少主放在眼里?”邱明山冷笑了一声。
“放,放……”余莫卿也敷衍地答着,她也懒得看到邱明山那一副她欠了债似的表情。
“少主既能从天牢里相安无事出来,属下也不需要操心不是?再者,少主身边也不乏有心之人照料着,又何必麻烦属下呢?”邱明山慢悠悠地搭着腔。
邱明山话虽不假,但余莫卿听了倒很不舒服,又碍于不能动手,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副主每每拆台的时候能不能看在本座的面子上,也稍稍留点情面?也不怕本座心生嫌隙,日后刻薄了副主?”
“若是少主少花点心思在属下这儿,想来也无需这般尴尬,更不用担心将来心生嫌隙了……”邱明山丝毫不领情,淡淡瞥了余莫卿一眼,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