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莫卿并没有问出这些,就只是挑了个不太惹人注意的话题:“那为何魏承德不亲自救人,或是差哪个下人,他竟敢指使副主邱明山?”
“指使?他可没有指使邱明山……原本魏承德只是说说而已,才没谁想到去救人呢……邱明山大抵是觉得大家都无动于衷就自己去救人了吧,谁知道呢……呵,反正都是为太子办事,谁去不都一样?”月舒眼神轻蔑,却并不看向余莫卿。
“所以,太子和三皇子早就知道暗阁的存在,并都与之关系不浅?”余莫卿不禁得出这个结论。按月舒的话,岂不是暗阁早就蠢蠢欲动,并不是似一盘散沙?而邱明山之前就接触过太子,为何他都没有告诉自己这些?
还没等余莫卿细想,月舒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既尖细而诡异,断断续续,令人有些背脊发凉。
“月舒,你在笑什么?”余莫卿微微蹙眉,“我再问你,所以说,暗阁之前就也在太子手下掌控之中是不是?”
“这个嘛……”月舒突然仰起了头,面色很是戏谑,对余莫卿挑了挑眉:“呵呵……你就滚回暗阁去问你的邱明山好了!”
月舒话音刚落,身子竟然向前扑来,只见原本捆着月舒的绳子已经断裂开来,从她身上无力滑落到地上,而月舒手中正发着寒光的银针已经射向了余莫卿,眼底一片杀气。
余莫卿眼神一紧,见到月舒手中的银针,暗叹不妙,她怎会没想到月舒岂是一根绳子就能困得住的?否则她当年怎么能从第一庄的蛇牢里诈死逃走?但她已经没时间考虑太多,立马朝旁边躲去,正准备甩出蛇锁拿下月舒。
奈何月舒这一次的目标并不是余莫卿。而且将手里突然甩出的银针对准了傅子文。
而傅子文尚未从他和余莫卿的兄妹关系中反应过来,才看到月舒正不顾一切冲向自己,顿时愣住,不知道该还击。
在余莫卿看来,大抵是傅子文受了伤,又刚才听了她所说的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当即行动就迟钝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还要还手。
所以在她发觉月舒袭击的目标不一样时,她立马冷着脸侧过身来,提气朝傅子文那边赶去,准备救人。
才推了一把傅子文,将银针击落,余莫卿忍不住破口大骂:“傅子文!你是找死的吗?都不还手吗?”
傅子文一时没有反正过来,见余莫卿在说教他,不禁蹙眉:“这儿哪里轮得到你说教我?谁说我找死了?还不是你连累我?”
“我连累你!”余莫卿瞪了他一眼,“老娘本就不该来救你,自己能力差,还怪别人?呵,再说是谁被别人打成这个模样的?是我吗?”
“你……”傅子文刚准备与余莫卿斗嘴,余光中寒光乍现,他赶紧拉了余莫卿一把,让她的身体下倾,免得被银针射中,“你是蠢货吗?看不到这银针吗?”
“你才蠢货!还不是因为你太拖累我了?”余莫卿旋即落地,躲过了银针,继续看向月舒那边,眼神很是凌厉,又对傅子文吼了一声,“你看我干嘛!没看到有人要杀我们两个吗?还不动手!”
“你以为我想看你?”傅子文对她翻了个白眼,立马也反应过来,专心应对月舒不断射过来的银针。
月舒果然也不是没有防备之人,就好比余莫卿常年带着各种匕首在身上各处,以免手中没有武器。所以月舒除了控制一群毒蛇,也不是没有武器防身。
一批一批的银针飞射而来,尖锐的针头还沾染了一丝毒液的光泽,直直对准了余莫卿和傅子文的要害。
好在余莫卿眼疾手快,蛇锁一甩,长臂一挥,速战速决,将银针挥向一边,长袖裹搅,再用内力往前施力,银针悉数落地。
可是银针统统落地,眼前的人却也不见了踪影。余莫卿面色一冷,立马不顾傅子文还在身后,径直冲向月舒逃跑的方向。
前方黑影攒动,余莫卿只能提气追去,直接离开库房中央的这个房间,毕竟她刚才和月舒打斗之时并没有伤及月舒,只是借机将月舒治服,所以月舒现在同样卯足了劲跑,余莫卿也一个劲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