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爷,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人死,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我明白,只是这里面牵扯着几状命案,警方扣着尸骨,我也无能为力,还是请施律师再等等,破案后,我一定替他拿回芳华的尸骨。”
我不在的时候城里的琐事都有凤姨替我挡了,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货行的董老板第一个把空缺的金额补了上来,当一小时前,已经有三家把钱交上,还剩下两家没有动静,一家是水果行的严凯,还有一家是贸易行的方老板。
表面上两家看起来都不起眼,实际上,水果行私底下做的是走私买卖,将倒卖来的东西,通过贸易行转出去,所以两家也可算是一家,而他们背后真正的老板就是陈老。
七爷在的时候对陈老干的那些勾当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出事就当撒钱求安定,出了事就让施律师出面调解,多数还是拿钱办事,办不了就找人顶罪,这里头的暗箱操作也就是有施文斌清楚。
“七爷的手段固然令人敬畏,不过我有我的做事原则,明天他们若不能按时把账交上来,连同这个陈老一起做了吧!”
东哥微微一愣,他不明觉厉的问道:“小二爷的意思是一起送去‘下洞’,要是连同陈老的话,恐怕兄弟们会对你有异议。”
我扯开嘴角笑笑道:“‘下洞’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走私犯法!”
“你要报警?这不合规矩。”
东哥第一个摇头反对,我舔了下唇瓣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大东城这次警力大换血,你觉得流城天天被人骚扰好,还是抛出一个不听话的棋子做挡箭牌好?警民合作,才能稳定生活。”
东哥还想再说什么,我摆摆手道:“好啦,我知道你怎么想,陈老的事,我已有打算,绝不会让流城蒙羞的!”
走黑的靠警察排除异己,这事要传出去会被人耻笑,东哥怕我处事不当给七爷丢脸,他忠与七爷,我懂,但事宜变迁,年代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
“外患尚且好解决,内忧难防,昨晚之后冷凡那边有什么动静?”
事靠嘴说没用,只有办成了才能让东哥信我,于是我扯开话题,把注意转向赌场。
夜里的雨一直持续到下午才有停歇的意思,胖子中午过后才出现,精神气爽不过满身酒气,昨晚他没回小旅馆,直接在外面开了房。
苏婉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把胖子拽到内屋,扯开他衣领压低声音道:“死胖子,以后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了,这是什么?还留了那么大一颗,想死啊!”
胖子茫然的瞪着我,我无奈的把他拖进厕所。“看我干嘛,看镜子!”
扒开衣服一看,卧槽,胖子咒骂了声,拉高领子道:“完了,这玩意啥时候种上的?”
“你问我,我问谁?红衣一早就出门了,她身体怎么了?”
胖子皱着眉头,做了个怀孕的动作。
“我靠,当爹了!你他娘的还在外面胡搞,对不对得起你孩子?”
“别提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每次都做措施的,怎么就有了?”提到这事,胖子就郁闷了,他点上根烟,蹲在厕所门前呼哧起来。
胖子不过就比我大了几个月,苏婉比我俩大了三岁,想想19岁就当爹,这在我老家挺正常的事,但在城市里,确实有点小了。
“真不想要那就趁早弄掉。”
“不是不想要,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要,她哎!”
外面有人敲门,胖子剩下半句话,走了出去。
我人虽不常在店里,但这边发生的事听说的不少,陈丽那张小嘴有点啥都要跟我说道说道,关于苏婉,我也与听过些。
自打刘振红来过这后,她时常会借故出去一趟,少者两三个小时,多则半天一天的,每次回头,身上都带着酒味。
为此,两人吵过,胖子在怀疑啥,大家心里明白,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的,可苏婉死不承认,一提就哭,哭完了继续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