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空空如也的天台,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仅是那么一瞬间,我就保不住我这颗跳动的心了!
一阵嘈杂声从下面想起,听到有人喊着韩雪的名字,我急忙跑下楼,看到韩雪倒在楼梯上,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十指尖全都成了黑紫色。
我推开所有人冲到韩雪身边,握着她的手,皱起脸!
一定是刚刚那个女人!
“阿玖,准备车子,去流城。”
阿玖应了声,我抱起韩雪登登下楼,经过胖子身边,我停下脚步道:“拿不下南部”
“一定可以!”
我抱着韩雪上了车,直冲流城!枯木族的毒只有枯木族与苏家人能解。
来到流城,凤姨已经在她的房里准备好了一切,她似乎知道我会来,也知道我来做什么,见到我时,递给我一根针管一个玻璃小瓶,淡淡的道:“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救于禅的吗?”
我点点头,凤姨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道:“坐过去吧!”
抽了一瓶子血后,凤姨小心翼翼的讲瓶子锁进另一个中空的玻璃瓶后,放进了冷藏室。
我疑惑的望着她道:“你不是用它来救人的?”
凤姨呵呵笑起来:“小二爷,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真当你的血是神血可以救人治伤啊,韩雪的毒用不着你这宝贵的血液,我不过是跟你收点医疗费而已!”
呃!好吧,我总是忘记这个女人也是枯木族的人,留着同样冷酷无情的血。
凤姨收拾好一切后坐到我跟前,她懒洋洋的望着我道:“你来找我,那我们就谈谈条件!于情于理你与七爷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你为了你的女人,他为了我,南部都必须除掉!虽说我已经脱离枯木一族十多年,但毕竟还是同根系,希望小二爷替我枯木青门留一条血脉!”
支开阿玖不是因为我有多不待见他,而是留一份面子给七爷!
踢开蚊香,我在草席上坐下,拆开纸牌在手里把玩起来!我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媒介,而纸牌是唯一可以让我进入自我世界的东西。
七爷盘腿坐在我对面,他点上烟斗默默的抽着。
很长一段时间我沉浸在纸牌带给我的宁静中,浑然自我的世界里不剩下半点杂志,直到我把所有的牌玩烂,玩碎,再也没有新的牌可以把玩时,我才抬起看向七爷。“还没走?”
“这些不够的话,我可以让阿东去买!”
以七爷这样身份的人,能与我一般坐在草席上枯等数小时,冲着这份忍耐,我还有什么好去冷眼嘲讽的。
“不需要了,我现在可以很冷静的听你布告。”
七爷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递到我跟前道:“你剁了他们一只手,对方还给你一根手指,你觉得公平吗?”
我疑惑的盯着那个巴掌大的盒子,做个粗制滥造,就是随便用几块板子拼起来的盒子,边上都是毛边,底部缝隙地方还有深色的污迹。
“收到这份东西的时候,徐剑英来找我,他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事实上你的同伴远比你更有野心,一个星期扫荡了这片地区所有的赌馆,小到游戏房,大到赌馆,只要是马苍龙的盘口,一个不留全都清理干净!以武治武不是你的作风,所以目前那些盘口都有我这边接手!”
我呵呵两声,这次铺垫有点长。
打开盒子,不出所料的,里面摆着一节带血的手指,纤细苍白。这是一截女人的手指,当我看清楚摆在手指边上血肉模糊的戒指,握着盒子的手指不断用力,指关节因为我的蛮力发出咔咔的响声。
“如果她还活着,我更不会让你涉险其中,这是苏家与我的战争!”
“现在说这个合适吗?她若活着,我便不会置身事外!”
七爷皱了下眉头。“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是为了女人而战,我会以全力阻止你!”
站起身,七爷顿了下道:“身为一个决策者,你远远不及你身边。”
撂下狠话,七爷走了。他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我拿起盒子里的戒指,抹去上面粘手的血污,露出戒指内圈的刻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