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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隐兄，幸会幸会！”

“复甫弟，别来无恙？”

在镇江侯势力制造的第十六艘蒸汽明轮船上，夏完淳和陈永华在寒暄之后迅速进入正题，这两个同为神童，又是笔友的少年才俊那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光是各自在南直隶、福建的战斗历程就够说好久了。而陈永华也注意到了夏完淳身边一直有一个女子在耐心地做着笔录。

这应该就是夏完淳提到过的……米豆？陈永华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对昊天教圣姑这种把侍女嫁给手下当内（眼）助（线）的行为其实是颇有微词的，当然看来夏完淳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和米豆是相当的恩爱，至于这种女子抛头露面的事情，在镇江侯、昊天教圣姑治下的南直隶并不鲜见。

九个“域外天魔爪牙”已经被押解到了蒸汽明轮船上，一个个“老子打不过你，但老子就是不服”的茅坑臭石头不死不休范儿。然后米豆在夏完淳耳畔低声说了几局，夏完淳点头后，她变戏法般的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一团青白色的火焰赫然显现出来。

如果说陈永华只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夏完淳完全是习以为常的话，马哈茂德和他的八个小弟则是迅速陷入了恐慌之中——鬼火，冥界之火，死者灵魂扭曲的显现……总之，总之是了不得的存在！而比鬼火本身更加让马哈茂德恐惧的是他的脑补——能控制鬼火的差不多等于能操纵鬼魂，而万一自己死了以后鬼魂被这些人抓住了，升不了天堂怎么办？

米豆仔细观察了这九个俘虏脸上的神色，确定达到目的后，微笑着收回了“鬼火”。此刻的陈永华说道：“莫非是昊天教圣姑的术法？果然十分惊人。”

米豆点点头：“镇江侯和圣姑神通广大，方才赐予并展现的不过万中之一，至于撬开这些穷凶极恶之徒的嘴巴，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吐露‘域外天魔’的秘密，并没有什么困难。圣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对付他们，他们却无可奈何……”

“叫吧，恐惧吧，屈服吧。”米豆投向马哈茂德的目光分明包含了这些信息，而当她看到这个所谓的“天选者”发自肺腑的恐惧颤抖，米豆明白，她的目的至少达成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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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天府石头城接受镇江侯和昊天教圣姑的召见，并递交隆武朝廷的国书这系列事情对陈永华来说相对平淡，毕竟他更感兴趣的是应天府那些神奇的“机关造物”和生产这些造物的庞大工厂……当然他也知道“秘法不便外传”的道理，人家没有主动邀请他参观什么“工厂”，他也不好意思求是不是倒是被昊天教圣姑邀请观摩对“域外天魔爪牙”的审讯，已经属于很大的意外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