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千刀、不得好死的!”
聂连举等人骂的非常难听,然而确切地说,他们只能在心里骂的非常难听,这些女人普遍年龄不大,但“武功”普遍不低,那些白亮亮的刺剑和黑洞洞的喇叭铳可都不是玩具,任何一种都能轻易地要了他们的小命。
然而“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还真有一个不长眼的作弊被擒考生实在忍受不了“妖女爪牙的欺凌”,猛然暴起试图“锄妖证道”,结果“砰”地一声被喇叭铳击中关键部位,杀猪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废话,这些可都是昊天教圣姑的“亲传弟子”,解剖学学的那叫一个精进,说打爆某人关键部位那就是打爆某人关键部位,一点都不带偏差的。
当那个从物理意义上断子绝孙的蠢蛋被押了下去,聂连举身上早就浸透了冷汗,太……可怕了……太……狰狞了,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他现在极度后悔没有早一点来到应天府进“备考大学堂”,而是临考前选择了铤而走险,但一想到那个不知好歹之徒的悲催下场,聂连举倒是觉得自己“游街示众,禁考三年”的处罚足够轻了……
————分割线————
考场中,卞辛楣和徐耀祖正在奋笔疾书,当然他们并非落笔在卷面上,而是在打草稿。
以毛雄辉现在的科技力量,造出铅笔并没有太大的困难,但他现在控制的范围内并没有大储量的石墨矿存在,所以产量其实很受到限制。因此这次科举考试仍然是毛笔……确切地说是改良版毛笔为主,这些统一形制生产的毛笔头部比传统版本细的多,更适合写较为细小的字,而用于书写的墨水也不是黑色——没错,这是土制版本的鞣酸亚铁蓝黑墨水,随着在空气中氧化会逐步加深色泽。
至于纸张……由于生产规模的扩大和工艺的改进,对于这些需要大量草稿演算的考场倒确实可以敞开供应。而现在卞辛楣和徐耀祖面前都摆满了写满“天竺算符”的草稿纸,而这俩学渣也面临着相似的问题——为啥算了好几次,每次答案都不同啊?
如果说卞辛楣和徐耀祖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几个不同的结果,然后试图重新验算结果又多出一个结果,懵逼程度持续加深的话,那么邹二狗则是在仔细地检查算出的结果,尽可能确保全部正确。要知道“初级考试”的后半部分,也就是“文科”成分含量较高的那一部分,寇进那厮拥有较大的优势,所以邹二狗必须在前半部分把优势确立起来!
而当邹二狗正在“精益求精”之时,寇进则在最后一道他无法确定答案的题目前驻足不前。根据他之前的经验,理科的题目不同于往往有自由发挥余地的文科题,那真就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错一点都不行”,而如果他这道题没有做对丢了分,到时候必须要在文科考试中发挥的特别好才能压住邹二狗一头!
……
许久……许久之后,当表示考试结束的钟声终于响起,一切挫败、郁闷、欣喜、成功、争斗、算计都不得不告一段落时,各种更为久长的情绪也荡漾开来,然后一项严格的命令被执行了下去——隔绝来“备考大学堂”的考生和没来的交流,让他们分开来准备明天的考试。